11.30.2012

随便说说

感情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人性有多光辉,感情里的闪光点就有多光辉。但是,人性有多自私,感情里的阴暗面就有多黑暗。非我不娶非你不嫁只是荷尔蒙作用的口号,跟大街上的拉红布条宣传的标语并无二样,又有谁信了。修炼好自己,等待那个能给你正面能量的人吧。也许我已经等到了。

11.01.2012

有时候,人所需要的是真正的绝望


文/刘瑜

前两天有个网友给我写信,问我如何克服寂寞。

她跟我刚来美国的时候一样,英文不够好,朋友少,一个人等着天亮,一个人等着天黑。

“每天学校、家、图书馆、gym、几点一线”。

我说我没什么好办法,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克服过这个问题。

这些年来我学会的,就是适应它。适应孤独,就像适应一种残疾。

快乐这件事,有很多“不以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因素。基因、经历、你恰好碰上的人。

但是充实,是可以自力更生的。

罗素说他生活的三大动力是对知识的追求、对爱的渴望、对苦难的怜悯。

你看,这三项里面,除了第二项,其他两项都是可以自给自足的,都具有耕耘收获的对称性。

我的快乐很少,当然我也不痛苦。

主要是生活稀薄,事件密度非常低,就说昨天一天我都干了什么吧: 10点,起床,收拾收拾,把看了一大半的关于明史的书看完。

下午1点,出门,找个coffee shop,从里面随便买点东西当午饭,然后坐那改一篇论文。

期间凝视窗外的纷飞大雪,花半小时创作梨花体诗歌一首。

晚上7点,回家,动手做了点饭吃,看了一个来小时的电视,回e-mail若干。

10点,看了一张DVD,韩国电影“春夏秋冬春”。

12点,读关于冷战的书两章。

凌晨2点,跟某同学通电话,上网溜达,准备睡觉。

这基本是我典型的一天:一个人。

书、电脑、DVD。

一个星期平均会去学校听两次讲座。

工作日平均会跟朋友吃午饭一次,周末吃晚饭一次。

多么稀薄的生活啊,谁跟我接近了都有高原反应。

孤独的滋味当然不好受,更糟的是孤独具有一种累加效应。

同样重要的东西,你第一分钟举着它和第五个小时举着它,感受当然不同。

孤独也是这样,偶尔偷得半日闲自己去看一场电影,和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只能自己和自己喝啤酒,后果当然完全不同。

我以前跟一位曾经因为某政治事件而坐过牢的朋友聊天,他描述那几年被单独关押的生活,这样形容:度日如年,度年如日。

说得可真确切。

我曾在日记里大言不惭地写道:出于责任感,我承担了全世界的孤独。

我的意思是,我不但孤独,而且我的孤独品种繁多、形态各异:在女人堆里太男人,在男人堆里太女人;在学者里面太老粗,在老粗里面太学者;在文青里面太愤青,在愤青里面太文青;在中国人里面太西化,在外国人里面太中国....我觉得上帝把我派到人间,很可能是为了做一个认同紊乱的心理实验。

我其实并不孤僻,简直可以说开朗活泼。

但大多时候我很懒,懒得经营一个关系。

还有一些时候,就是爱自由,觉得任何一种关系都会束缚自己。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知音难觅。

我老觉得自己跟大多数人交往,总是只能拿出自己的一个维度,很难找到和自己一样兴趣一望无际的人。

这句话的谦虚版说法是:很难找到一个像我一样神经错乱的人。

有时候也着急。我有有幸生活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没有吃过多少苦,但是在我所经历过的痛苦中,没有什么比孤独更具有破坏力。

这不仅仅是因为错过了亲友之间的饭局谈笑温情,不仅仅是因为一个文学女青年对故事、冲突、枝繁叶茂的生活有天然的向往,还因为一个人思想总是需要通过碰撞来保持。

长期的孤单中,就像一个圆点脱离了坐标系,有时候你不知道自己思考的问题是否真的成其为问题,你时常看不到自己的想法中那个旁人一眼就可以看出的巨大漏洞,你不知道什么是大,因为不能看到别人的小,你不知道什么是白,因为不能看到别人的黑。

总之你会担心,老这样一个人呆着,会不会越来越傻?

好像的确是越来越傻。

但另一些时候,又惊咤于人的生命力。

在这样缺乏沟通、交流、刺激、辩论、玩笑、聊天、绯闻、传闻、小道消息、八卦、MSN...的生活里,没有任何圈子,多年来仅仅凭着自己跟自己对话,我也坚持了思考,保持了表达欲,还能写小说政论论文博客,可见要把一个人意志的皮筋给撑断,也没有那么容易。

“忍受的极限会是什么养的结果?” 让我告诉你,忍受是没有极限的。

年少的时候,我觉得孤单是很酷的一件事情。

长大以后,我觉得孤单是很凄凉的一件事。现在,我觉得孤单不是一件事。

至少,努力不让它成为一件事。

有时候,人所需要的是真正的绝望。

真正的绝望跟痛苦、悲伤没有什么关系。

它让人心平气和,让你意识到你不能依靠别人,任何人,得到快乐。

它让你谦卑,因为所有别人能带给你的,都成了惊喜。

它让你只能返回自己的内心。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不同的自我,他们彼此可以对话。

你还可以学习观察微小事物的变化,天气、季节、超市里的蔬菜价格、街上漂亮的小孩,你知道,万事万物都有它值得探究的秘密,只要你真正-我是说真正-打量它。

当然还有书、报纸、电影电视、网络、DVD、CD,那里面有他人的生活、关于这个世界的道理、音乐的美、知识的魔术、爱的可能性、令人愤怒的政治家...

我们九九八十一生都不可能穷尽这些道理、美、爱、魔术的一个小指甲盖,怎么还能抱怨生活给予我们的太少。

绝望不是气馁,它只是“命运的归命运,自己的归自己”这样一种事实求是的态度。

就是说,它是自由。

以前一个朋友写过一首诗,叫《一个人要像一支队伍》。

我想象文革中的顾准、狱中的杨小凯、在文学圈之外写作的王小波,就是这样的人。

怀才不遇,逆水行舟,一个人就像一支队伍,对着自己的头脑和心灵招兵买马,不气馁,有召唤,爱自由。

我想自己终究是幸运的,不仅仅因为那些外在的所得,而且因为我还挺结实的。

总是被打得七零八落,但总还能在上帝他老人家数到“九”之前重新站起来,再看到眼前那个大海时,还是一样兴奋,欢天喜地地跳进去。

在辽阔的世界面前,一个人有多谦卑,他就会有多快乐。

当罗素说知识、爱、同情心是他生活的动力时,我觉得简直可以和这个风流成性的老不死称兄道弟。

因为这种幸运,我原谅自己经受的挫折、孤单、原谅自己的敏感、焦虑和神经质,原谅上帝他老人家让X不喜欢我,让我不喜欢Y,让那么多人长得比我美,或者比我智慧,原谅他让我变老变胖。

因为他把世界上最美好的品质给了我:不气馁,有召唤,爱自由。

如果你还在为自己孤单寂寞怀才不遇举世皆浊我独醒而深深叹息的话,那么让我告诉你,你买不到那个彩票的,别再把你时间的积蓄两块、两块地花出去,回到你的内心,寻找你自己,与心灵深处的他、他们一起出发去旅行。

如果你有足够的好奇心,你可以足不出户而周游世界,身无分文而腰缠万贯。

人生若有知己相伴固然妙不可言,但那可遇而不可求,真的,也许既不可遇又不可求,可求的只有你自己,你要俯下身去,朝着幽暗深处的自己伸出手去。

9.10.2012

如果是这样,你还敢不敢爱呢

转自:有意思吧

又看了一遍《诛仙》。上次看的时候这本书还没有大结局,读到一半突然被悬空的感觉,就像一个莫名其妙被失恋的人,郁闷而不知所以。无奈放弃,等待是唯一能做的最积极的事。终于听说有了结果,却没了看书的心情。于是就把那曾经念念不舍的结局丢在一边,世间事总是如此吧,有机会的时候没有感觉,有感觉的时候发现早已错过了时间。

直到前几天清理电脑中久没清理的文件,突然发现了诛仙的电子版本。最无聊的假期,碰到曾经最爱的书,大概和初恋的人重逢就是这种感觉吧。怀恋和惊喜,然后是欲说还休的对望。最快速度把这本书下到手机里,日夜苦读。直到眼睛酸涩,黑眼圈憔悴了镜子里本来就不够精致的脸。我也有些许迟疑,却还是在拿起手机的一刻,忘乎所以。

我不知道这本书到底要讲些什么。诛仙,见鬼杀鬼,遇仙诛仙,不疯魔,不成活。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谁是良人?谁又是冤孽?我只知道没有一个人可以清清白白一辈子,即使神仙,面对选择,也难两全。世间哪有绝对的好与坏?为大义舍弃心爱之人的,是侠吗?暗夜来临时,他可曾悔恨?为至爱背叛道德规范的,是恶吗?生命将熄时,他可会微笑离去?一个人可以有如何的未来,的确不全看老天,除了际遇之外,更能决定这一切的就是自己,那性格里的犹豫和果断,那性情里的忠诚和狭隘,在最开始就写着结果了吧,只是不到最后,谁能明白?

张小凡,人如其名,大概可以是芸芸众生中的任何一个。可他的一生幸运又何其不幸!一本书掩卷回首,儿时家破人亡,少时被人忽视,初恋无果,修行无成。可这些不足以到让人扼腕,难过的是,让他家破人亡的是他的恩人,忽视他的人却给他温暖,初恋的人爱不起,却也得不给予祝福,修行却成了潜伏的暗礁,最终给了他致命一击。如果这里还有甜蜜,那应该是他身为正道,却遇到了一个魔道女子碧瑶。美好自不用说,难得的是一腔痴情。我不懂,不懂一个女子怎么会甘心将全部的痴情付出而毫无保留,甚至可以将生命也一起奉上。面对她摇摇欲坠的身体,那个男人发现埋藏在心底的深情。可是这是什么样的结局?算好吗?得到真爱的同时失去生命,值得不值得?张小凡为了这个女子放弃了很多,师门,道义,甚至是自由。可是又弥补得了什么?这段故事让我想起了张翠山和殷素素,远离世俗,他们在冰火岛上虽凄苦,却何其幸福,而回到世间,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原来真正的爱情只能存在于真空,社会,才是扼杀纯真爱情的杀手。

张小凡用了十年的时间去想尽办法挽回碧瑶的生命。有一刻,我残忍地想过,最好不要让她醒过来,醒来能怎样,会有更幸福的结局吗?何况,在他的身旁还有另一个女子的爱情。能被刻意忽略的不是爱情,能被时间磨折的不是爱情,能怀疑和放弃的也不是爱情吧,只是真的会有这样的爱情吗?这个叫陆雪琪的女子,惊才绝艳,飘然若仙。不逞想这最清冷的人却有最炽热的爱情,她开始,就从未想过放弃。即使那人躲避,即使那人为世人所不容,即使那人心里还有这别人,这样也可以坚持,是不是她真的相信,这个男人值得这样的感情。是啊,不值得敌不过我喜欢,这个世界还是不缺少痴情者,先有碧瑶,又有陆雪琪。会喜欢最后结局里陆雪琪和张小凡的相聚,可这样的大团圆还是在心底有着一点点无奈和难过。我知道神仙眷侣也好,平凡夫妻也罢,最后的最后,总要有个结果。该忘记的人就只能被怀念,该相守的人此刻就在身边,那这样的结果即使是作者大概也是不得不写,却也在心里小小茫然的吧。雪琪,碧瑶,白色美玉和绿色美玉,也许最终赢了的不是正道或者魔道,甚至不是爱情的多少,而是时间吧,时间洪流逝去后,还坚持的人,笑到最后。

还有一个女人不得不说,她叫小白,是一只千年得道的妖狐。中国人的神话中大概狐狸是出场最多的一个,却往往都是痴情美丽的角色,这本书中也不例外。千年修行,大概她学会的是道法仙术,却还是学不会忘情忘爱。我相信她也爱着张小凡,甚至一点点也不会比那两个女子少。多少次出生入死,多少次挽救男子于危难时刻,如果不是爱情,没有一个女子能做到,更何况是一只妖。可她明白,即使爱,但她身份不对,时间不对,爱上的人更不对。人妖相恋一定是悲剧,更何况她遇上的他已经负了两个女子的情债。这样的故事未开始就想得到最后吧。所以小白什么都不说,最后也只是悄然离去,却让看书的人都为她有或多或少的惋惜,甚至多了一点尊敬。不是所有的爱都是争取,如果看清了爱的真相,那翩若惊鸿后的远去,大概才更对得起这份爱情。

世间最说不清道不明的大概就是爱情。记得听过一个故事:一个女孩子爱了一个男人五年,最青春最美好的五年,可当五年后男人终于感动,准备停歇下来牵女孩的手时,女孩却决定要嫁给一个一直守候在身边的男孩。在结婚的前夜,女孩说:爱情最好的结局是,你的心里有我。我已经得到最好的结局,那又何必在一起。可能我比较自私,在最美好的时候遇到你,就一直赖着你,谢谢你终于也愿意爱我。虽然我现在可能还是爱着你,可我还是想把后半生给那个一直默默陪着我的人。爱情就是这样吧,扑朔迷离,却不忍舍弃。我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爱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不爱了。开始和结束,相聚和分离,什么才是最值得珍惜的?我们奋不顾身,孤注一掷的投入,换来的可能是相依,可能是分离,也可能只是漠然?如果是这样,你还敢不敢爱呢?

PS:午,大雨滂沱。写完这篇日志,惊觉雨停天晴,瞬间,有些恍然。还在惆怅最后一章看得太快,每一次读完一本书,都会沮丧于这种瞬间的茫然。有没有一本书可以一直读下去,有没有一条路可以一直走下去?如果没有一种结果是可以期待的完美,那我宁愿书翻不到最后一页,路走不到尽头。

8.24.2012

自由,理解和安宁

文/Beryl~

不上不下,是一种尴尬的状态,但却是很多人的状态。世界上所有的人分布成了一个橄榄型,大多数的人都被卡在橄榄大大的肚子里,过着平淡的生活,羡慕着一端,同情着另一端。

对于很多大学生毕业生,他们的生活正被卡得不上不下。几年的大学生活没有留给他们各种证书,各种offer,简历上长长的实习经历,或者是国外名校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四年之后,除了一本非211非985的毕业证书,一无所有。

除了随波逐流,还是随波逐流。

周围的环境也许会慢慢地消磨掉你的意志,被迫现实,被迫懒惰,但是,CJ说,我们还没到《老男孩》主角的年纪,还可以走的离理想更近一些…

几年前,我陪一个朋友买了最近的机票去大连看海,因为他说不知道自己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没有能让他专注的事情。他的专业是船舶与海洋工程,所以他想去看看船厂,看看海,然后仔细想想自己的生活状态。其实我们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我也有经常怅然若失不知所措的时候,后来终于发现,生活被卡住,是因为你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也花了好久去寻早我想要的。一年前,我对自己说,我想要的是:自由,理解和安宁。

自由,是人身自由,也是物质自由。一路成长,虽不是大富大贵,也基本没有什么物质的拮据。但是过去是父母给的,现在我要靠自己了,我只是想,在我有特别想拥有并且值得拥有的东西得时候,我不会因为金钱的原因而畏首畏尾,在我爱的人有特别想要的东西的时候,我不用面对他们期盼的目光,在我有特别想去的地方的时候,比如海边,比如回家,我能毫不犹豫的买下一张最近的机票;我也知道自己有一定的物质欲,我不可能像梭罗一样自己开垦片田地守着片小湖思考人生,所以我要赚钱,足够我享受人生的钱,所以我要好好工作,找一份我爱并且能提升自己的工作。

理解,正如人们所说的那样,越长大,越孤单,理解有时候是种奢侈品,爸妈老了,他们有自己的限制,很多事情告诉他们了只能让他们担心,所以在外的孩子都是报喜不报忧,我需要一个人,或者是几个人,在我强颜欢笑的时候能看到我心里的泪,或者在我做出什么别人看起来非常规的决定时,能笑着和我说加油。还好,我有朋友,有各种各样的朋友,还有一个一心要把我宠坏的男人。

所谓安宁,就是在我追求自己所想要的生活的时候,能不卑不亢地一边失去,一边寻找。

本科的时候有位很优秀的同学,她从大一就很坚定地要出国,所以用了三年就修完了所有课程,现在在美国名校读传媒;我的朋友阿mang,在大一的时候给我看了他的规划,他说他最终要移民,后来我是亲眼看着他一步步努力,一次次被打击,但是一次次的继续,最终走到今天的phd;我身边也有毕了业就结婚的,南开的毕业证成了她们最好的嫁妆,从此过上不愁吃穿的生活;也有自己创业的,过着忙碌但充实的生活。这些人的共同点是,对生活的追求,支持着他们穿越各种人言和辛酸。

如果你不懂自己想要什么,你可能会抱怨,说我没有那么好的家庭条件支持我出国,我没有那么漂亮让我嫁个富二代。有时候我也会抱怨,有次做陪同,接待方是个party的大官,他的孩子小时候去过美国旅游,特别喜欢斯坦福,想上斯坦福,但是成绩很一般,所以中方这么好吃好喝地供着就是希望那些来访的美国教育官员能给他的孩子写推荐信。那次陪同之后我给朋友写信,我说:如果我在上大学前也去过美国,知道了外面的世界,如果我的父母也这样不惜一切的帮助我,并且有能力帮助我,说不定今天的我,是坐在斯坦福的校园里和你写下这些话。

高中时候的一个同学,说实话那时候我并不是很喜欢他,因为觉得他活的很自私,但是有天我听到他对他的富二代同桌说,我和你不一样,我要是考不上好学校我家人帮不了我什么,所以我只有拼了命的学,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抱怨无益,愤恨无功,好高骛远眼高手低就是自寻死路。看清现实很难,看清现实之后不抱怨地努力更难。

曾经有人告诉我,生命的贵贱是由你自己决定的,那些开名车的不一定有踏实行走的富有,因为前者可能作践自己的生命,让其像沙子一样被时间轻易挥手扬掉,但后者可能知道自己想去的地方,他们像根须一样缓慢而坚定得伸向土壤深处,一点点靠近自己的目标。

有人说看了我的日志像打了鸡血,因为好多人在我身上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状态,但是我的不是适合所有人的,每个写信说迷茫问我要如何做的人,我都会告诉他们,找个时间,认真的想一想,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然后就义无反顾的去努力。有句话说,很多事不是看到了希望才去努力,而是努力了才能看到希望。

7.29.2012

世界待她们如草芥,她们绽放如玫瑰

文/张超

4月的某一天我去看了一部关于智利的纪录片,开始的十几分钟让我痛苦不堪,不停地讲述物理学家如何在阿塔卡马沙漠里遥望星空,试图探寻宇宙洪荒。整个放映室里只有四个人,我不好意思溜走,只好拿出所有的耐心继续看下去——

片子另一半讲述了同样是这片荒凉如火星的土地之下,掩埋着皮诺切特(1973年至1990年为智利军事独裁首脑)时期被处决的数千政治犯。这段历史被回避和遮盖,但是没有被遗忘。有一群女人还在苦苦寻找着亲人的残骸。她们在凄凉的沙漠里拿着简陋的小铲子不停地挖掘,因为那是她们的父亲、丈夫、兄弟和儿子。寻得的残肢碎骨是不够的,她们想要全部,就是想要。

我久久无法忘记镜头前那些女人。她们都是平凡的女人,不是圣女贞德,不是特蕾莎修女,不是贝隆夫人。可是当她们淡淡说出“一直挖到我死的那一天”,隔着几万里远的我也分明能感觉到强大的力量,女性的力量。

Ted有一个演讲来自Eve Ensler,阴道独白的作者,这个演讲叫”Embrace Your Inner Girl”,拥抱你内心的少女,我看了一遍又一遍。Eve讲述了她认识的14岁荷兰女孩坐着一艘小船,独自环游了世界;一个女孩在树上住了整整一年,为了保护野生橡树不被砍伐;她17年前认识的阿富汗女孩在17岁时把摄像机藏在布卡之下,记录了911之后阿富汗针对妇女的血腥暴力;一个叫Rachel Corrie的女孩站在以色列的坦克前对实枪荷弹的士兵大声说:停止占领,最后坦克从她的身体上碾过;一个因强暴而怀孕的女孩对Eve说“我爱我的孩子,我怎能不爱他,他身上流淌着爱”;一个叫Agnes Pareyio的肯尼亚妇女在很小时被迫接受割礼,于是多年间她到处行走,拯救了4500名少女免于这种酷刑,她后来建立了一个庇护所让前来避难的女孩读书学习,再后来她成为了当地的副市长,改变了当地法规,也彻底改变了当地人民的观念……这就是女性不可思议的力量,她们用纯真的眼神看世界,从废墟里一次次爬起来,像小太阳一样光芒万丈。世界待她们如草芥,她们绽放如玫瑰。

成长中有太多时刻我讨厌自己的女性身份,天生的敏感、冲动、轻信、妥协、软弱、甚至善良。我无数次隐藏自己的想法观点以取悦这个社会。我不敢大声说我以后想领养一个女孩,不敢说我热爱自由,不敢说我有一个大梦想,不敢说我痛恨看见女性被男权社会伤害。我看着日记为曾经的多愁善感而羞愧,为爱得用力而尴尬,为无法抑制的同情心而沮丧。我努力把自己向传统喜欢的特质靠拢——持家、寡言、纯良、忍耐,但这让我痛苦。

我眼见着身边出色的女性因为不结婚而被人叹惋,眼见着干净的像水一样的女生沦为男朋友的家务工具和附属品,眼见着有头脑有身段的女孩把全部精力投入在捆住一个富家子弟的事业里,眼见着杨澜忠告广大女孩说:找个能帮你实现梦想的老公。这一切都让我失望,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们,寻找你内心的力量?为什么没有人鼓励我们,热爱上帝给我们的天分?

后来我懂得了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不再写下充满愁绪的句子,习惯于做一个supporter,建筑起铜墙铁壁来保护自己。但是我分明想念十几岁时爱哭的我,坐在公车上做梦到天边去的我,梦想杀死一条龙的我。那是我内心柔软的少女。

再后来慢慢我长大了,磕磕绊绊,吃亏不少,但终究是长大了。不需要每天活在惶恐之中,终于有了安全感,开始自知,开始骄傲和庆幸,I'm a girl.

我认识的太多女生都明亮地耀眼。她们用力地生活,热烈地投入每一次恋爱,勤勤恳恳地工作。闲暇时间去做义工、做志愿教师、做户外徒步的领队、拍摄纪录片、举办自己的画展、独自背包走进非洲、七次徒步进藏、骑车横跨美国大陆、会说四五种语言、懂得分辨动物的脚印……

不是所有女生的生活里只有卡地亚和爱马仕,不是女生嫁人的标准都是房子有多大银行存款有几个零,她们除了有ABCD不同罩杯的胸,还有思想不一样的大脑和踏到过不同土地的双脚。请抛开性别来审视女性,因为在做一个女人之前,她们首先是一个独立的人。

这个世界在贩卖女性,非洲的女孩被卖去当奴隶,中东的女孩被卖去换牛羊。而我们生活的这个社会里,女性的灵魂被买走。危险的是所有人都如此坦然接受,社会的主流价值观是生得好不如嫁得好,做的好不如嫁得好,学得好不如嫁得好……

女博士被嘲笑,剩女被怜悯,单身女性被当成公害,恋爱中的女生一次次降低底线以顺应男友,优秀的女生找一个比她条件差很多的男孩为了不被抛弃,女性们把所有时间精力做面膜、减肥、购物甚至整容,多少女孩因为男友一句“你不够瘦/不够漂亮/不够温柔/你真笨的要命/……”而自卑甚至羞愧,三十岁的女性不停忠告二十出头的女孩,“做女人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这个岁数男人就看不上你了”……女性内心的力量不止被男人偷走,也被女人抑制。

一百年前Coco Chanel设计出女性穿的裤子,告诉所有的少女:“你可以穿不起香奈尔,你也可以没有多少衣服供选择,但永远别忘记一件最重要的衣服,这件衣服叫自我。卡伯让我明白我可以照自己的方式生活,照自己的意思经营事业,照自己的欲求选择爱人,这是卡伯给予我的最好的礼物。”然而一百年后的现代社会,无数受过良好教育、聪明能干、谈吐幽默的女生无法脱下厚重层叠繁复的束胸衣,自由呼吸。

如果你是女生,珍惜你的脆弱,你的直觉,你的敏锐,你的悲悯,你的纯净,珍惜自己。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没有一个女人的存在的意义是单纯繁衍下一代。上帝让女人生育,是因为我们的身体里蕴涵着最珍贵的力量——爱。如果爱让我们脆弱,它也一定能使我们更强壮。

7.19.2012

又有谁的青春是安逸的?

青年,注定了要颠簸,要有眼泪和汗水,有委屈、不甘和失败。我为自己这样感到委屈,但是看看周围,想想,也许这正是最正确的生活,这样你走的才会踏实。无论是鸡飞狗跳,还是躁动不安,青春都不属于安逸,安逸是一潭死水,跳进去就出不来。

房东奶奶杳无音讯了20天后,突然回来,在我毫无防备甚至已经开始做好准备和她家的猫相依为命的时候。

走之前说是去英国,然后又转到瑞典的一个什么小城市,小到她说了三遍我也没记住便再没好意思问。问旅途怎么样,说美啊,好啊。然后说,本来周一就可以回来,结果因为机场行李安检方面出了问题,延误了飞机,又重新买了很贵的机票,而且要在机场等两夜。

说到这的时候,我止不住的想像着这个身体因为年老已经变得有些肥硕,长相并不可爱,头发少的可怜的老太太,因为行李超重2KG而拼命把衣服往身上穿,把吃的往兜里塞,生气着急却又不得不跟工作人员解释的模样。

我问之后怎么样了呢,说是,已经准备好在机场的椅子上躺下了,被人叫住,说可以去几公里外的一个小教堂过夜,然后奶奶就拎着包出去,搭了一辆车,到教堂外面等神父。神父不在,却赶上当地一家人在做祷告,然后说起来这个事情,就被那家人带到家里去过夜。

两国人语言不通,靠比划互相理解,在那个家庭吃了晚餐洗了澡睡了很舒服的一觉。第二天又去机场,晚上刚准备躺下,那家的女主人又来,又把奶奶接回家去住一晚,第二天,终于飞到了慕尼黑,准备跟公司打官司申请赔偿。

奶奶七十三,背包客,走过近一百个国家,搭车,住青年旅店,腿脚一点不麻利,行动一点不方便。经历过战争,35年前从罗马尼亚逃难到德国,除了和平,对生活无欲无求。旅途中没钱买东西吃,就自己在家做好吃的然后带着。可就是这样,也谁都拦不住她出走的心。

说起她前夫,突然像个姑娘一样,“我们离婚25年了,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俩一点矛盾都没有,特别好,可是有一天,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爱上另一个女人,就跟那个女人跑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就那么走了,就那么突然走了,和那个女人生活了25年,前几天听人说突然要跟人家离婚,说没办法理解对方,可是他都这么大岁数了,现在离婚,上哪找老婆去!这个人啊!”然后就不说话了。

这样的女人,你真的很难说她老,一辈子都在生活,一辈子都不安分。

我前老板,IBC internet慕尼黑的总裁,年轻时在三个国家读大学,说德、西、法、英、荷兰语和一点拉丁文,以前在球队,后来组乐队,会钢琴和手风琴,大学的假期里到处大街小巷的演出卖艺,没创业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可能以后会当个音乐家,以此为生。

这个男人,年轻、英俊、多金、家庭和睦、富足,一个男人应该有的一切,他都有了。有一次,天很晚,窗外下着雪,他小心翼翼的开着车,我在副驾驶,他突然说,你是个很努力的女孩嘛,那段时间我对他充满敌意,就很不屑的说,还好吧,你不也很努力么?

接着他说,我出生在一个非常小非常小的村庄,整个村子里就几百人,挨家挨户都认识,那个地方小到没有商店,整天干活,后来我到外面上大学,就再也不想继续回到村子里干活了。

我突然语塞,继而内疚,原来人世间所有的敌意都源于不理解。后来慢慢知道他一直是各种奖学金学生,一直是班里的NO.1,课余时间自己卖艺打工,做体力活,看了他年少时跟乐队一起演出的照片,穿土鳖的运动服和球鞋,土鳖的西服,样子窘迫,透着年轻。

几个月前我辞职,某个漂亮能干让人嫉妒的西班牙女人问我,那你以后生活怎么办,我说先跟家里借钱吧,先缓一缓,我累了。伊对我说,你知道么,我20岁的时候,连你一半的生活条件都没有,那时候我做的是非常重的体力活,在英国上学,所有费用都是我自己支付,你才做这点事,你累什么?!你凭什么?!然后深深的鄙视了我一眼,到现在那个表情还挥之不去。

前任,89年人,读了几个大学,拿了几个奖项,开了几个公司,分布几个国家。大学时在香港端盘子,盘子摞起来比他高,每天累到要吐,自己去找风投。每天坐在人家公司楼下窝囊的等,一等一上午,一直等了一个月,终于把风投人打动了,开始了后来的事业。

有一次我苦逼到要哭,他给我打一晚上电话,把他那些窝囊事都讲了出来,跟我说,我在你身上,看到我很多曾经的影子。他说,你还小,这些事,是你一定要经历的。只要你挺过这些苦日子,以后就会很甜。

我那时以为他不爱我,不心疼我,跟他怄气。但是时间真是一位很有耐心的老师,很久之后,我才懂得,原来他才是一直在我身后给我支持、鼓励和保护的人。惺惺相惜,给彼此亲人上的鼓励和支持,是我们的交往方式。现在每次静下心来评估自己,都会莫名的悲哀那么一下子。

这几天,身边的同学又开始抗议交学费的制度,这也是我第一次切身感受到小型的学生运动,第一次看到,原来一个人,在为自己争取权利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气度是那样的让人敬佩。身边一个波兰姑娘,脸涨的通红,一直在说,政府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还要学生交学费,大学生本来就是国家重点培养的人才,大学生本来就是社会上最穷的人,我们要交学费,交房租,要学习,还要打工,我们的父母凭什么负担我们的学费?

这是他们的思想,父母给孩子交学费,是别人没法理解的事。我是班里唯一的亚洲姑娘,年纪最小,在德时间最短,家离的最远,文化差异最大,又完全无依无靠。我们经常一起野餐,一起爬山,一起郁闷苦逼,没办法交下个月的房租,是我们当中经常发生的事。也经常感叹,哦,this is life, so ist das Leben, c’est la vie吧。

终于觉得,我的苦逼,被人尊重、理解、接纳。青年,注定了要颠簸,要有眼泪和汗水,有委屈、不甘和失败。我为自己这样感到委屈,但是看看周围,想想,也许这正是最正确的生活,这样你走的才会踏实。

Vicky有句话我很赞同,说,最快的捷径,就是你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去。从颠沛流离的青春,一步一步走向笃定和成熟。

女孩子有很多捷径可以走,用自己的身体做筹码,会走的飞快,但是稍不留神,也会摔的很惨。你用自己的身体换来了什么,就证明你值多少钱。如果你用自己最美的年华最柔软的身体换来了几个LV包包,那么你就值万八千块。20几岁的姑娘,除了金钱权势和社会地位,什么都有,但是除了金钱权势和社会地位,她什么也看不到。

走上破路都很吃力,下坡路才轻松。无论是鸡飞狗跳,还是躁动不安,青春都不属于安逸,安逸是一潭死水,跳进去就出不来。而我,只有两种生活方式,阅读和行走。也只有两种感情状态,路过和同行。

7.16.2012

让消费者数学无能的11招


你走进一家星巴克,看到店里对同一杯咖啡提供两种套餐:第一种是加量33%不加价;第二种是原价降价33%。哪种更好? 
“它们差不多一样!”,如果你和参加发表在《市场营销杂志》(Journal of Marketing)上的一项新研究的学生们一样的话,你会这样说,那么你就错了!
这两种套餐看起来好像相等,但是实际上,33%的降价相当于加量50%。数学计算时间:假设标准咖啡的价格是一美元三夸脱(即每夸脱0.33美元),第一种套餐一美元可以买到4夸脱咖啡(即每夸脱0.25美元),第二种66美分可以买到3夸脱咖啡(即每夸脱0.22美元)。 
结果:免费得到多余的东西比得到同样的东西、花钱更少,感觉好点。对这一简单事实的应用却是极广的。卖燕麦么?别谈什么降价,讲讲盒子大了多少!卖车?省省大谈MPG转换的口水吧,谈谈能多跑多少英里。 
这种小技巧能行得通,有两个主要原因:第一,消费者们不知道到底商品该花多少钱,所以我们就依靠我们大脑中并不严格定量的部分;第二,尽管人们花的美元是有限的,但是我们却依据加起来能导致数学盲的线索和半思维来做出决定。 
下面是另外十种消费者数学很差的方式,在历史学家兼作家威廉·庞德斯通(William Poundstone.)帮助下完成。 
(2)我们受到第一个数字的严重影响。你走进一家高端的商店,就假设是爱马仕(Hermès,是世界著名的奢侈品品牌—译者注。)吧,你看到一个包包的标价是7000美元。”哈哈,那简直贵得离谱!”你和朋友说。”7000美元就买一个包!”然后你发现了一款很好的手表,标价367美元。和天美时(Timex,是美国人最喜欢的时尚类手表品牌,以低端产品为主—译者注。)手表相比,这款绝对超贵。但是和那款你刚刚记得的7000美元的包包相比,这绝对是便宜货。这样,商店就能调整或者定下你的消费预期。 
(3)我们很害怕极端。我们不喜欢廉价的感觉,我们也不喜欢上当受骗。既然我们不确定商品的价值多少,我们就会避开过高或过低的价格。商家就会利用我们对中庸的偏爱来对付我们。下面是个不错的故事: 
人们有两种啤酒可以选择:2.5美元的高级啤酒和1.8美元的廉价啤酒。约80%的人会选择更贵的那种啤酒。现在引进第三种啤酒,除了前面两种,还有一种超便宜的啤酒,只需1.6美元,现在80%的人会买1.8美元的啤酒,其余人会买2.5美元的啤酒。没有人选择最便宜的啤酒。 
第三次,他们撤去了1.6美元的超便宜啤酒,换成一种3.4美元的超高级啤酒。大多数人选择2.5美元的啤酒,一小部分人选择1.8美元的啤酒,约10%的人选择最贵的3.4美元的啤酒。 
简而言之,我们都是金发姑娘。(Goldilocks,童话故事”The story of the three bears”里小女孩的名字。故事里Goldilocks去了三只小熊家,总是选软硬中等的椅子和床等—译者注)。  
(4)我们都爱理由。在其著作《无价之宝》中解释了,当威廉姆斯-索诺玛公司(Williams-Sonoma)在279美元的模型旁边加上一个429美元的面包机后,发生了什么:便宜的一款的销售量翻倍,尽管实际上几乎没人买那款429美元的面包机。经验教训:如果一款产品卖不出去,试着在旁边放置一个外形几乎差不多、但是价格却是其两倍的产品。这让第一款产品看起来像是个一定要买的便宜货。这种策略有效的一个原因就是人们喜欢理由。由于很难知道商品的真实价值,我们需要一些说法来向我们自己解释所做的决定。价格差异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理由和一个动机:那个279美元的面包机比另一款便宜了差不多40%–我们占大便宜了!好理由。  
(5)我们被告知什么,就做什么。行为经济学家喜欢在学校里做实验,他们发现在水果上闪点光、把沙拉像糖果那样摆放,可以让孩子们多吃水果和沙拉。但是成人们也同样受这些简单游戏的影响。例如,一些精明的餐厅,就会利用一些简单的技巧,如图片和画框等设计菜单,以将我们的目光吸引到最有利可图的菜品上。好的经验法则:如果你看到菜单上一道菜是被突出的,画框的,配图的或是与一个非常昂贵的菜品放在一起的时候,它可能就是一个高利润的产品,餐厅希望你能看见并考虑。 
(6)我们让情绪控制自己。庞德斯通的书中一个著名实验中,为志愿者们提供10美元以内的一定数量的钱。一些被认为是不公的出价(假设是1美元),会激活脑叶皮层,”另外这也会由疼痛和恶臭引发”。当我们觉得我们被宰的时候,我们一般都会觉得恶心—即使是个还不错的交易。庞德斯通将此与迷你吧实验等同起来。很晚了,你很饿,那就有一个士力架,但是价格让你觉得非常不爽,于是你决定宁愿饿着自己,也不要觉得是被宰了。另一方面,便宜货让我们自我感觉良好,即使是世界上最没用的垃圾也会很有吸引力,只要价格非常便宜。  
(7)我们很容易被酒精,时间,决定变得更笨。年轻的时候,你在一家酒吧喝醉了,你很容易和陌生人做一些蠢事。”我有没有全面地评估这个复杂的浪漫情景呢?”,喝了7杯酒后,这个问题就很难回答了,所以我们通常会问自己一个更简单的问题:”他/她性感吗?”我们在喝醉、倍感压力、疲累等等疏忽的时候,关于买东西,我们更可能会询问和回答一些简单的问题。杂货店里,便宜的糖果条和口香糖通常放在收银台附近,因为那里是疲惫的购物者最有可能放纵渴望而不关注价格的地方。有酒的午餐有利于达成协议,因为酒精会立即缩小我们脑袋里的复杂因素的范围。如果你想让某人冒一次被低估的风险,把他灌醉,或者让他疲累或耗尽其自我。  
(8)我们心疼交易成本。在这里的一个私人理财专栏里,梅根·麦卡德尔(Megan McArdle)请她的读者放弃一些经常性支付的交易,例如健身房会员和订阅并不使用的报纸和服务。”别买那些你不消费的东西。”似乎是个再清晰不过的建议,但是梅根有重要的一点。我们受一些订阅、会员制和捆绑产品的吸引,部分是因为我们试图避免交易费。我们宁愿多付一点点,也不愿遭受拿出钱包、看着我们的钱流向每个健身房季/电影等等时的心理之苦。  
(9)但是关于回扣和担保我们却表现得很怪异。现在既然我已经告诉你消费者避免另外的支付,我应该加上两种我们喜爱的额外支付:回扣和担保。第一种购买财富的幻想(我花钱还有钱拿!)第二种购买心理的安宁(现在我能永远拥有这个东西,不用担心了!)这两种基本都是伎俩。”与其购买一件东西然后拿折扣,”庞德斯通写道,”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支付较低的价格呢?”。 “ [担保]没有任何合理意义,”哈佛经济学家大卫·卡特勒(David Cutler)这样告诉《华盛顿邮报》,”一个产品坏掉的隐含概率要大大高于你负担不起修理或更换的风险。如果你买了一个400美元的东西,对大多数消费者而言,那种消费水平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是你需要保证的风险。” 
(10)我们迷恋数字9. 高达65%的零售价格以9结尾,为什么?人人都知道20美元和19.99美元是一回事。但是数字9告诉我们一个简单的道理:这件商品打折了。这件东西很便宜。这件东西是某个知道你喜欢打折和便宜商品的人定价的。换句话说,9已经超越了魅力价格的地位,成为买者与卖者之间一根承载无声理解的电缆,说明该产品定价非常合理、有竞争力。一家高档餐厅里的壳鱼拼盘的定价里有9是很愚蠢的。没有一个愿意花170美元吃龙虾的人会寻求打折。但是同一个人,在买内衣的时候(研究已经反复显示),更可能会买价格是以9结尾的产品。记住:购物是一个注意力游戏。消费者们不仅是在寻找产品。他们也在寻找产品值得购买的线索。我们大脑中寻找便宜货/打折品的角落在数字9中发现了可以达成的交易。  
(11)我们受一种强烈的公平感控制。我已经解释过我们的大脑在看到便宜货和宰人货时如何有不同的反应。购物者的大脑受一种公平感推动。我们又回到我们不知道东西该花多少钱这点上,所以我们利用线索告诉我们应该为商品花多少钱。经济学家丹·阿雷利(Dan Ariely)做的一个实验非常好地解释了这一点。阿雷利谎称他要办一个诗歌朗诵会,然后他告诉一组学生,门票要花钱,告诉另一组学生参加朗诵会有钱可拿。然后他再告诉两组学生,朗诵会是免费的。第一组学生急于参加,认为他们免费得到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第二种学生大多数拒绝了,认为他们被迫为同一个事件志愿服务,却没有补偿。  一个行为经济学家的诗歌朗诵会价值几何呢?学生们不知道。这就是关键。我也不知道。这也是关键。一件全系扣的衬衫价值多少呢?一杯咖啡价值多少?一张人寿保险单价值多少?谁知道!我们大多数人不知道。结果,购物大脑只在知道的地方使用:视觉线索,激发的情感,比较,比例,关于便宜货vs. 宰人货的感觉。我们并不愚蠢。只是易受影响。

7.05.2012

20岁,不要急着长大,把时间当作朋友


20多岁,你迷茫又着急。你想要房子你想要汽车,你想要旅行你想要享受生活。

你那么年轻却窥觑整个世界,你那么浮躁却想要看透生活。

你不断催促自己赶快成长,却沉不下心来安静的读一篇文章;你一次次吹响前进的号角,却总是倒在离出发不远的地方。

成长,真有你想象的那样迫切?


一、别急,千万别急

上周在南京出差,深夜拖着疲惫 去跟朋友见面,畅谈至凌晨两点。回到酒店已近三点,同屋的同事竟还未睡,点根烟,对着65层下的旧都夜景发呆。他非健谈之人,光头,一副艺术家模样,气质 有天然的冷漠,之前交往无非公事,更无多话。不知道怎么提到了当今青年人的心态和选择,竟就聊起来,再也收不住。

他18岁出来闯荡,没念过大学,今年38岁,是一本著名杂志的设计总监。如果这是一个老套的励志故事,我可能再无兴趣听下去。但他说,我不知道你们这代人是 怎么想的,我反感几零后几零后的区分和标签,我跟很多自己的同龄人聊不来。人是靠价值相互认同的,而不是年龄。现在你们这代人看上去都挺急,房子、车子、 票子,但就是你们同龄人,也不全是这么想的吧?我点头。他继续道,其实,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苦闷,真的,都是这么过来的。两年前我才有了自己的房子,今年 儿子两岁了。我觉得一切挺好。25岁时我在一家体制内单位工作,已有七八年工作经验,呆不下去了,要走。领导请我喝酒。他一口闷了一杯酒,跟我说,你还年 轻,别想那么多,别着急,做该做的事。就这一句话,我受用至今。我年轻时爱玩、浮躁,总有各种诱惑扑过来。我就记着老领导这句话,其他都不想,就做自己的 事,一晃眼就到现在了。他继续道,你要说奋斗什么的,我从来没有,就是一步步来。房子、车子这些东西,说真的,只要你不傻不笨,踏实做该做的事,到时间都 会有的,不可能没有。别去想它。别去管别人怎么做,相信自己的判断。守得住,慢慢来。

他说,守得住,慢慢来。

一个月前,我刚来,抱回家十几本往期杂志。匆匆翻完,绝望的陷进沙发里,给老师发短信:文章何时能写过四大主笔啊?差距不是一丁半点。他回,别急,你年轻。我说,我都24岁了,还看不到一点希望。他回,才24岁。我们最年轻的也30出头了,别急。

才24岁。他连说两次,别急。

李笑来在《把时间当作朋友》里写,我们总是对短期收益期望过高,却对长期收益期望过低。

他指英语,也说人生。

说来说去,还是急。


二、“出名要趁早”,害了多少人

有 人说,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到那个人身边去。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幸运,但这句话或不只关乎职业生涯,也关乎生活智慧。人们容易放大眼前的痛苦或成 就,跟年长却开明的前辈交流,他们一望便知你正经历怎样的阶段,现在绊倒你的,不过是一颗螺丝钉;你愁肠百转看不穿的,或许是他们也曾有过的迷茫。

在18岁-23岁那段时间,我很没出息的爱翻阅名人履历。每知晓一个佩服、羡慕嫉妒恨的人,便去搜寻他的经历——几岁硕士毕业?何时修完的博士?多大年龄开始在职业领域崭露头角?何时达到今日的成就?

年龄,年龄,年龄,那是一种对时间的焦虑。张爱玲一句“出名要趁早”,害了不知多少人。我反感成功学,因为显而易见,不是每个人努力都能成功,但我确信自己 是幸运儿中的一个。我野心勃勃、精力充沛;我狂妄自大,对自己在外形和才华上的优势得意洋洋;我思考一切严肃的话题,阅读跟这个世界奥秘有关的书籍,向着 古往今来浩瀚的文明致敬;我期待人们在出版物上阅读我的文字,在媒体上谈论我的名字;我向往声名、金钱、漂亮姑娘的长发,我反复阅读许知远《那些忧伤的年 轻人》,为另一个同样骄傲的灵魂而心潮澎湃。

可我才20岁。

所有的名人书籍、讲座都告诉我,一个人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才能做成事情。时至今日,无数同龄人的文章、微博里,在大受追捧的出版物里,还充斥着类似观点,甚至已成为带有反成功学意味、带有天然“正确性”的话语,大受“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思想青年认同。

但是,你问一个刚刚告别机械枯燥的高中生活,对世界和生活的认识刚起步的年轻人,他想要什么?他想要优异的成绩、同学间的声望、漂亮的女朋友,他还想要毕业后找到令人称羡的工作,尽快赚钱、成名、成功。

有人会问,这有问题吗?诚然,这也是“我想要什么”,但却只是模式化的流水生产线,试图把所有年轻人都打磨成一样的面孔。“想要什么”不应只关乎俗世的职业、功名,它应该切合更深层次的命题、人本身的挣扎和探索,即——我是谁?

你是谁?想拿遍大学里所有的奖学金,想过上物质丰裕的生活,想获得一个高薪的职位,想在北京四环内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Noooo……你是谁?

为什么那个愿意在一切可能的物体上涂涂画画的家伙,去做了一名公司职员,只因大家都说,自由画家的生活没有稳定保障?

为什么那个立志“铁肩担道义,妙手着文章”的姑娘,进入了国企,只因父母苦口婆心的劝,记者收入不如国企高?

你是谁?我是说,剥离掉一切外界赋予你的定位和枷锁,隔离开所有父母长辈试图左右你、干涉你的声音,忘掉全部大众传媒、明星名流以及出版物曾经输出给你的价值判断,你又是谁?你躯壳之内那个砰砰乱跳、嗡嗡作响的他、她、它,是谁?

世事多舛,你来何干?

20岁出头的年纪,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仅不是灾难,反而可能是一件幸事。

但你一定朦胧知道自己是谁,对什么事感兴趣吧?如果连这都不知道,就真的是灾难了。
知道对什么事感兴趣,就一点点做起来吧。无论多少声音试图扭转你,说你热爱、着迷的这件事情,没钱途、没前途、没发展、没出息,都请悠悠的对他(她)说:Fuck off,this is my own life.

不为什么,因为热爱。千金难买热爱。

我曾把几年来写过的一些文章发给丹青老师看。他很高兴,回信说,文辞再沉静一些就更好了,但就这么慢慢写起来吧。他没有说,你要在笔头功夫上多努力,他日成为著名的记者、作家。我懂他的意思:你喜欢这件事,就慢慢做吧。

去哪里,不重要。


三、为什么要让人生“画地为牢”

朋友问我,以后想做一个出色的记者吗?我说,不知道。他诧异,你不是混传媒圈吗?我亦诧异,为什么要在20岁出头的年纪给自己的人生下一个定义呢?定义即枷 锁,即画地为牢。难道这个年纪,不应该是尽一切可能伸展自己的触角,去触摸不同的、多元的事物,感知并观察丰富、蕴藏无限可能性的世界么?

下了定义,即关上了可能性的大门。你怎知日后不会遇到更令自己好奇、亢奋的事情?你才20多岁,20多岁,20多岁。我为什么不能去做职业旅行家?为什么不能去做NGO?为什么不能在码了几年字后,突然迷上了摄影?为什么不?

阅读名人传记,好处是能藉由他者在人生关键时刻的抉择,参照自己的生活;而负面效果却可能更致命——“从小立志做一名……”。

若你回头梳理自己的人生履历,花些心思,会看到一条似乎清晰的轨迹和路线,进而“恍然大悟”:我正是循着这样的路一步步走来的,原来我从一开始就是想要成为 这样的人啊。如果你写过申请学校的PS,可能有类似体验。但,这或许是欺骗性极强的“假象”——回望过去履历难免会总结、归类,拎出一条主线来并不困难。 很可能,你从一开始并不是想成为这样的人,甚至并不知道自己要走怎样的路,只是迷迷糊糊的,循着兴趣走过来了。

是的,是兴趣,而不是规划——“从小立志做一名……”。

若日后我莫名其妙成了一名电游玩家,我在个人传记里也可以深情回顾“我从小就立志做一名职业电子游戏玩家”,因为我4岁开始玩电子游戏,至今仍不辍,算得上发烧友。

莫忘了,冯唐年轻时是个诗人、文艺青年,后来修了妇科博士,再后来做了咨询公司,现在又做了实业。

莫忘了,老罗直到27岁之前,还认为自己终生跟“老师”和“英语”这两个词绝缘。

我一直对“规划”二字持有戒备,所谓职业规划、人生规划,忽悠者众。

人生是靠感知的,如何规划呢?职业生涯是靠机遇和摸索的,如何设计呢?而规划如何成功,更是无稽之谈。丹青老师28岁登上去美国的飞机时,如何规划自己此生要成为对公共领域发言的学者名流呢?他只是喜欢画画,就画,一笔笔的画;秦晖老师15岁下乡插队时,认为自己这辈子就待农村了,如何“立志成为中国思想界的标杆”呢?他只是喜欢阅读,就读,一本本的读。

如果我四五十岁时有机会受邀到年轻人中去开个讲座,一定要叫做“我的人生无规划”;如果我混得灰头土脸,在世俗意义上是个无人问津的卢瑟呢?那我就跟自己的孙子吹吹牛逼讲讲“无规划之人生”中好玩儿的故事呗。


四、谁也无权告诉你该怎么活

如果你时常参加中国大陆的思想人文类沙龙,哦不,或就是普遍的名人讲座。在提问环节你几乎很难错过一个问题,“XX老师您好,请问您对当代年轻人有什么看法和建议?”

据一些讲演者众口一词抱怨,这几乎是最令他们反感、厌倦的问题。或许连提问者自己都很难意识到,这个愚蠢的问题潜藏着一个不易察觉的心理成因:请告诉我们如何才能像您一样成功、出人头地。

不然呢?如某位学者所言,一个年轻人恳请一个老东西教自己如何面对新鲜世界。荒唐吗?丹青老师说,爱干嘛就去干嘛,关我什么事?你们好不容易生在一个可以自由选择的时代,却还想让别人指导你该怎么活。

当真连自己喜欢做什么,该如何活都不知道么?想赢怕输罢了。该做些什么、走什么样的路,难道不是循着内心的声音一步步摸索、试错出来的吗?走岔了,就退回来;走得急,就缓一些。时不时停下来想想,望一望,琢磨琢磨,再继续走。

怎么可能不摔跟头呢?怎么可能诸事顺利呢?怎么可能有条一马平川叫做“成功”的路供你走呢?不多试错几个怎知自己跟什么样的人处得来呢?同理,不多尝试一些怎知自己喜欢什么不适合什么呢?

正如丹青老师给贾樟柯的书写序,“我们都得一步一步救自己,我靠的是一笔一笔地画画,贾樟柯靠的是一寸一寸的胶片。”

青年人的选择就如整个国家急功近利的写照,“先污染后治理”,先成功后成长,先找工作再找兴趣,先出人头地再寻找自我。某位职场中的朋友抱怨,自己在工作岗位上迷失了困惑了。不知自己到底适合这份工作吗?

我问,你到底喜欢做什么?他嚅喏半天,说不上来。

有的明确表示,我不喜欢自己的工作。那么我该去报个拉丁舞班吗,去报个吉他班吗?

从事并非自己志趣的职业问题并不大,业余时间发展偏好就是了。但我后来才醒悟,比“不能从事自己喜欢做的事”灾难性一百倍的,是压根“不知道自己喜欢做什么”。
黄律曾有条状态写道,“现在想想中国父母从小到大灌输的要一直读读读抓紧把书读完最好读到博士然后去工作实在是害死人,这样看起来是沉得下去的表现,其实越 到后面就读得越浮躁。 美国人这儿gap一年那儿gap一年,反倒更容易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生活本来就是个沉淀的过程,急匆匆地往学位阶梯上爬干什么!”

这让我想起听来的一个故事。一个澳大利亚人,大学毕业后在半岛电视台做了三年记者,游历了欧洲,后跑去念了一个哲学一个经济学的硕士学位,又到非洲做了两年 义工,等他跟我一个师姐成为名叫“人权”的硕士项目同学时,已经33岁了。我不解,他读完硕士为什么不继续读博士呢?“他在生活中发现一个新的兴趣点才跑 来念一两年书,但这些兴趣的程度都没到博士那么深入,而博士研究的方向很可能是一生的志业”,师姐道。那他毕业后都35岁了,做什么呢?“他似乎还没确定”。

这似乎是一个不靠谱的反面典型。正如一些老同学对我的印象。 他们一边说,羡慕你丰富多彩的生活,听完我近期打算又同情的啧啧叹道,那你留学回来都多大了?27岁.还读PHD吗?不知道。那你何时结婚?谁知道 呢,30岁?也说不定念书的时候就闪婚了。你也太不靠谱了吧,我都副科了……那你留学回来能找一个多牛逼的工作?我说,出国未必是为了找到更好的工 作,目前想从事的职业不出国留学也能做的。啊?那出国意义何在?

个人阅历、视野和自我完善。看看更大的世界,在自己身上发现更多的可能性。

这话我终究没说出口。


五、你要的是快乐还是“成为大人物”

有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终究只是个平庸的小人物,所有的梦想都没能实现?这是网络流传很广的一篇帖子。

我在南墙群里问大家。马老师说,不会的,说实话大家都是了不起的人,按照自己节奏一步步来,不会差的。

亦有友人问我。如果你终究只是个平庸的人,那些牛逼的梦想都没实现,世界也没改变丝毫,会快乐吗?

我问,温饱不愁吗?他说,那肯定,没这么惨啦。只是说,蛮普通的,可能只是一枚平平的记者编辑,在单位无甚出彩之处,月薪最高也就一万上下,交房供,养儿育女,开辆普通车。不痛苦,但也没什么光彩,的生活。

家里空间是否足够让我挂幕布开投影仪踢实况?可以。

还喜欢足球,喜欢阅读,喜欢年轻时喜欢的一切东西?是的。

时而三五好友,烤串啤酒,把酒言欢;时而周六周日,球场相见?是的。

快乐。

他看着我的眼睛。快乐。我点点头。

不久前去东北旅行,路途感触最深的莫过于导游、乘务员、售货员的差别。你会轻易的发现,性格将人与人彻底区别开来。

我们遇到过热情健谈、跟大家打成一片的导游,也遇到过黑着脸像客人欠她钱一样,没问两句就不耐烦的导游;遇到过如一切常见的公务人员般恶狠狠的乘务员,也遇到过穿着制服坐车厢里跟乘客扯淡逗乐的乘务员。

如果你是一名普通的导游、乘务员,你会如何对待你的客人?考虑到这是日后再也不会打交道的“一锤子买卖”,何况也很少有人真正有闲心去投诉你恶劣的服务态度。

考虑到,你完美的服务态度很可能无法给你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好处,除了客人的一声感谢,一张笑脸。所在单位无法注意到你的“优良表现”,你表现好不会被升迁,表现差也很难被辞退——在中国,那个对客人态度恶劣屡遭投诉的可能反而讨领导喜欢,比你升迁更快。你懂的。

总而言之,你的服务态度无法对你的现实生活带来任何可见的好处,你此生都会是一名普通的导游、乘务员、售货员。你会如何做?

是的,或许你终生都只是一个平庸的人,但态度依然会带来生活质量的云泥之别。你热爱生活和工作,真诚的感知、理解、善待他人,或许未曾给你的生活带来任何有 形的回报和改观,却软化了你与内心、世界的边界。你不断接收到来自他者的正面回馈(感谢、笑脸、善意),再不断释放出正面能量,形成良性循环。

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记得那个导游、那名乘务员、那名售货员的热情、爽朗和笑脸。想起来都是暖意。

他们或许此生都是导游、乘务员、售货员,也很难有何升迁,但从他们的工作态度里,我读出了真正的快乐。

做一件喜欢的事难道不是做这件事最好的回报吗?正如写作是写作的回报,画画是画画的酬劳。


六、成长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熬出来的

我曾经很喜欢一个朋友的签名档,“成为更好的人”。

这句不疾不徐却又溢满坚定的话,曾无数次给我力量。

如今,我却感觉这句话充斥着“更高、更快、更强”的进步论腔调,在铺天盖地的励志话语中,我偏偏爱上了“毁志”。我更喜欢用“感知”这个词。或许我们并不能创造生活、规划人生,或许,体味、经历、感知、理解,这才是成长的密匙?

成为更好的人?如果今天陪母亲坐在太阳下聊了一下午天,漫无目的的,童年、成长、家庭琐事,有没有成为更好的人?如果今天没有读维特根斯坦的传记,没有跟近韩寒最新的博客,没有刷新微博,只是给自己做了一顿可口的饭菜,躺在恋人的臂弯里发呆,算不算荒废生命?

这 一代中国年轻人可能面临着某种吊诡的自我矛盾,一方面,我们是前所未有早衰的一代,“十八岁开始苍老”,二十岁开始怀旧,尽管仍在青春,“你爱谈天我爱 笑”的时光竟成了一代人的集体乡愁;另一方面,我们拼命的想要向前奔跑,想要稳定、无虑的生活,想要拥抱住某种确定感,焦虑着,想要立即像三四十岁的人那 样,车房不缺,事业成功。

你,你,你,真的享受年轻吗?为何你一边怀旧一边还在努力奔跑?

你,你,你,真的热爱冒险和漂泊吗?为什么将理想纳给稳定和房产证做投名状?


你,你,你,真的珍惜可能性吗?为何我看到你宁肯早衰也要拥抱“生活的终结”?


生活更美好的可能性,难道不在于这缓缓经历的一步步、默默感知的一天天,而在于未来的宏大勾画?

结婚的,添子的,升副科级的,做小经理的,博士毕业的,买房买车的,走得好快。我曾经焦虑过,后来发现,那不是我的节奏。我是慢吞吞的一头牛。如果方向错了,就会兜大圈子,如果方向对了,就不怕慢。

一步步,一寸寸,一点点,一天天,慢慢来。

我不知道自己最终要去哪,还在一边晃悠一边张望,走一步停一下,摸摸这个碰碰那个,试图去感知、观察、理解这个世界。新鲜好奇着呢。但我确定,我只会走自己想走的林荫道;我确定,我会像哈维尔说的那样,遵从自己的内心,活在真实里。

2011年可能是有生以来最不顺利的一年,屡遭挫败,计划搁浅。回头望望它,再踮起脚尖往2012年瞅一瞅,我还是想慢吞吞的说,我们都要死很久,活那么急干嘛,慢慢来。
所有的成长和伟大,“如同中药和老火汤,都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熬出来的。”

人生不怕走得慢,就怕走错路。

刚来美国时,总听到中国人说美国懒散,可以举出很多例子来。美国人每年一定会外出度假,至少也要到海滨,在沙滩上躺躺。

中国人想干事,干起来确实夜以继日。吃起苦来,也是举世无双,我常听到美国人说,中餐馆的人,工作真辛苦,一周上六天班,开餐馆的人甚至一天上七天班。美国餐馆,把一天的班分成午班与晚班两个班,一般服务员只上五个半天班。

可是,你真得与那些开餐馆的去聊一聊,他们都会告诉你,钱一但赚够,就再也不开餐馆了。

因为累,而生厌,生厌的东西,一是不能长久,二是不能有创新,成为一流。所以,中餐在美国是几乎快餐的代名词,而不是高档的标志。

美国人看来懒散,又会享乐,可是美国还是超强,而中国人劳劳碌碌,可中国还是个发展中国家,奥妙就在与此。

而且,国人虽然走的快,却常常走错路。美国人走的慢,却常常走对路。

走得快时,如果犯错误,损失就大了。五十年代,大炼钢铁之际,每家都把铁锅砸了去炼钢铁,其中有一年,钢铁产量几乎赶英超美了,可是,这样竭泽而鱼似的炼钢,后继乏力,后来灾难接踵而至。

慢得好处是,有足够时间评估结果,有错误就停下来。 中国现在的经济高速增长,举国欢庆,可是,这不是没有隐忧,对环境的破坏也是惊人。环境污染有影响到人的健康,使医疗支出成倍增长,这侵蚀着人们生活品质。

中国人,盖房子很快,可是,不注重维修保养,一幢房子,住了二十几年就破旧不堪,要推倒重来了。美国人对自己的房子,每年都花精力维修,有些五十年的房子,还象新的一样。

苦干不如巧干,巧干都有计划,都擅长利用现有资源,而不是每次都市简单的另起炉灶。
贵在持之以恒。中国人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在实践中做不到。

中国的学生,有些小学开始学中学内容,中学开始学大学内容,有些大学还有少年班,这些人的学习真是够快的。可是,为什么在诺贝尔的排行榜上,他们却迟迟无名?

关键就是,很多人跑得快,可是,却常常该变方向,没有恒心。很多大学生,一走出校门就不在学习了。而美国提倡的是终身学习。

再看经济学家。中国学生数学比美国学生强,而得诺贝尔奖的美国经济学家却比中国多得多,考虑到现代经济学用到很高深的数学知识,这匪夷所思。

可是,进一步的观察,发现这也是情理之中。美国的一些科学家,包含经济学家,却有很强的竞业精神。一辈子从事一个领域的研究,衣带渐宽终不悔。最后,月中折桂,并非偶然。

在技术领域,中国人用经营餐馆的方式来经营软件,很多程序员累得都想转行。很多经验的积累就白费了。殊为可惜。

所以,我想说,人生,只要方向对头,就不怕走的慢。慢一点,也许成功回来的晚一点,但更能保证成功的品质;慢一点,也许不会那么早到达终点,但亦不会因太累或太急躁而半途而废。你说呢?

最好的成长,就是过好当下每一刻

威廉·奥斯乐是一位名医,他越来越多地接触到因烦恼和忧虑而生病的人,他们总因为过于烦恼以前和忧虑未来,长期闷闷不乐,毁坏了健康。为了更 彻底的医疗好这些人的病,他给他们开了一个简单却有效的方子:“每一个刹那都是唯一”,意思是说:我们活在今天,就只要做好今天的事就好了,无须担忧明天 或后天的事;我们活在此刻,就要好好珍惜此刻的时光,每一个刹那都是唯一的,不复返的。
他说:“无限珍惜此刻和今天,还有什么事情值得我们去担心呢?每天只要活到就寝的时间就够了,往往不知抗拒烦恼的人总是英年早逝。”的确如此,每天都处于忧虑中,身体就像一根绳子般,拉来拉去,迟早会拉断。


过一天算一天,更多关注眼下的时光和日子,当我们把日子分成一小段一小段,所有的事都会变得容易的多。如果我们只活在每一个片刻,就没有时间后悔,没有时间担忧,而只专注在眼前。聪明的人一次只咀嚼生命的一小片段,因为这样才不会被噎到。

每一个当下都是独一无二的,它不是过去的延续,也不是一个接着一个线性的未来。时间是由无数个“当下”串联在一起的,每一瞬间、每一个当下都将是永恒。

所以,当我们吃的时候,要全然地吃,不管在吃什么:当我们玩乐的时候,要全然地玩乐,不管在玩什么;当我们爱上对方的时候,要全然地去爱,不计较过去,不算计未来,全然地投入。

就像《飘》的女主角郝思嘉一样,在烦恼的时刻总是对自己说,“现在我不要想这些,等明天再说,毕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昨天已过,明天尚未到来,想那么多干嘛,过好此刻才最真实,否则,此刻即将消失的时光,要上哪里找去?

我有个小亲戚,在读小学的时候,他的外祖母过世了。外祖母生前最疼爱他,小家伙无法排除自己的忧伤,每天茶不思饭不想,也没有心思学习,整 天沉浸在痛苦之中。周围的人都说他是个懂感情的好孩子,他的父母却很着急,因为,一天两天的伤悲是正常,一周两周的伤悲也可以理解,但大半年都过去了,他 还时时哭泣,不肯好好吃饭和学习,严重影响了他的成长。

爸爸妈妈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正好一次我来到他们家,看到此情形,决定要和小男孩聊聊天。

“你为什么这么伤心呢?”我问他。
“因为外祖母永远不会回来了。”他回答。
“那你还知道什么永远不会回来了吗?”我问。
“嗯――不知道。还有什么永远不会回来呢?”他答不上来,反问着。

“所有时间里的事物,过去了就永远不会回来了。就像你的昨天过去,它就永远变成昨天,以后我们也无法再回到昨天弥补什么了;就像爸爸以前也和你一样小,如果在他这么小的童年时不愉快的玩耍,不牢牢打好学习基础,就再也无法回去重新来一回了;就像今天的太阳即将落下去,如果我们错过了今天的太 阳,就再也找不回原来的了。”

他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以后,每天放学回家,在家里的庭院里面看着太阳一寸一寸地沉到地平线以下,就知道一天真的过完了,虽然明天还会有新的太阳,但永远不会有今天的太阳,他懂得不再为过去的事情而沉溺,而是好好学习和生活,把握住现在的每一个瞬间。

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分钟都是特殊时刻,每一个刹那都是唯一的。因为,过去了就无法再回头。

人生,当下都是真,缘去即成幻。所以,我愿与所有的读者朋友共勉:眼前的每一刻,都要认真地活;每一件事,都要认真地做;每一个人,都要认 真地对待,因为“缘去即成幻”,别让自己徒留“为时已晚”的遗恨。逝者不可追,来者犹可待,最珍贵、最需要珍惜的即是当下――生命的意义就是由这每一个唯一的刹那构成。

7.03.2012

少年的爱情,青年的困惑,中年的生活

17,8岁的时候第一次喜欢人,我确定那是简单的喜欢,因为那么年轻不好意思说“爱”这个词,提及爱时都是羞羞脸,哪怕是心中默念“我爱你”时,脸上都立刻泛出不自然的光。

我们一起在教室里做习题,听他给我讲解,在练习簿上写写算算,我小心的偷看他,换来的是一道题讲了半个小时我都没听懂,他用笔敲我的头,看着他生气的摸样,我傻愣愣的笑。

这种喜欢,因为刚上大学的新奇渐渐的冲淡。

19岁第一次拍拖,他是一个不错的男生,我觉得那是爱情的萌芽,但是为了什么在一起呢?不懂,是喜欢,是因为大学需要新的生活方式,还是长久的在一起的亲昵,到现在我已经模糊了,记忆就像油画,离着越远,就看上去越美;那个时候,我们常常久久的通电话,因为彼此分散在不同的地区,短信,QQ,我会像笨蛋一样把对方的短信一一的抄写在笔记本上,每当看到校园里有情侣甜蜜走过时,心情会满满的,然后给他打电话,把一天的琐事讲的生动又有趣,节假日时还会想着要不要乘车去见个面…

这种初恋,在自己想追求自由的任性中结束。

年少的时候每当同龄的朋友,爱到欲生欲死,爱到遍体鳞伤,总会被年长或过来人教育,“你们这么小,懂得什么是爱情啊,一天到晚的无病呻吟,等你们经历过刻骨铭心之后,才会懂得”。

我们无从辩驳,年轻就可以没有理由的被所谓的长者及过来人轻蔑的否定,你的辩驳也会被人解读成不成熟的表现。管他呢,反正那个时候我们都认为自己很懂爱,我们看到的漫山遍野都是爱情。

20岁–24岁的年纪了,遇到了2个人,一个让他刻骨铭心,一个让自己刻骨铭心。

第一个,我想他是爱我的吧,因为从来没有人如此温柔,细心的在乎我的心情,没有人如此浪漫,体贴的为我准备礼物以及惊喜,没有一个人不管我如此任性都这样宠爱,包容我。

第二个,我想我是爱他的吧,因为我从来没有对一个人付出如此的耐心,和如此久的坚持,没有一个人让我变的这样胆小和懦弱。

为什么成熟,总要付出那么多代价,伤害以及被伤害。

在那三四年里,我学会了喝酒,抽烟,不停的和人诉说,不停的听各种各样的伤感情歌,不断不断的写自己的情绪,不停不停的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好像藉此用来证明自己真的爱过,而且爱的有多么的伤痛,多么的轰轰烈烈。在那个年纪里,好像不弄一出“轰轰烈烈,天崩地裂” 就好像自己没爱过一样!

终于本来就淡薄的心被弄的更加脆弱,不明白什么是真的爱情,不明白两个人在一起的意义,总有一种破碎感,在身体里,灵魂里萦绕,那种“与子偕老”的感情呢?那种“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天长地久”的感情呢?那种“ 没有你的日子很黑白”的感情呢?—-爱呢?那个时候我看到的都是困惑,困惑为什么他不爱我,为什么他劈腿,为什么我不爱他,为什么他对我那么好……

还没有理解爱呢?就突然到了近30岁,耳边充斥的又是这样的声音:“别在相信什么爱情了,年纪到了,快点找个人嫁了吧,爱情这种东西都是假的,两个人实际就是搭伙过生活,在一起久了自然有感情了,关键是找一个爱你的人”好吧,爱情在这个时期被定义成—爱你的人。

生活已经不给我们更多的时间去寻找所谓的爱情了,少年的时候好想爱情离我们很近很近,至少那个时候我们是这样认为的,即便周围的人都认为你不懂爱;当我们可以去理解爱的时候,自己却不相信那是爱情了,恣意挥霍更多的时间在寻找爱,在伤害爱,在质疑爱;等到茫然时,周围的人开始劝说你,不要相信爱,所谓的爱就是找一个爱你的人,然后搭伙过生活,过出感情,过出亲情。

少年时我们单纯又浪漫,相信出现在我们生活中的都是爱情,纵然是被质疑的;青年时自大又自卑,什么是爱?什么是承诺?什么是专一?我们不放过自己,也不放过爱我们以及我们爱的人;中年时我们麻木又疲惫,生活,真实的生活摆在我们眼前,结婚,房子,车子,父母,孩子,顾不了那么多了,爱情已经变的好渺小好渺小,我们满眼都是生活。

少年时我们看到的都是爱情,青年时我们看到的都是困惑,中年时我们看到的只能是生活。

7.01.2012

男人的生命里的三个姑娘

第一个姑娘该是个爱你的人,出现在你没法区分爱和饥渴的时候。那时候你还在青春期的尾巴上,满脑子的性冲动混合着韩剧爱情幻想。你自尊脆弱而又怯懦无助,随便抓住哪一根稻草都当是救命的灵药。

她也许相貌平平,但你没什么更好的选择。她也许平庸乏味,但你也没什么更好的选择。这听上去很残忍,但是相信我,那时候的你根本意识不到这一点。你误把饥渴当成了爱情。你努力的和她演戏,接吻,爱抚,看电影,吃路边摊的小吃。这一切都贴上了荷尔蒙的标签,其实你什么都不想做,除了互相挑逗和爱抚带来的快感以外,你感觉不到任何幸福感。你觉得自己跟她始终隔着一层纸,你们都对此心知肚明,所以就更加惶恐地努力演戏,以为总有一天会演成惊天动地的爱情。

然后有一天,你们因为一些事情分开了。或者是大学异地相隔千里,或者是另一个人插足。你努力维系的关系断裂,但在断裂之前其实已经是苦苦支撑。当你对她的身体完全熟悉的时候,性饥渴缓解之后的你找不到任何新鲜感,你对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没有任何兴趣去带她做些新鲜的事。两个人在乏味窒息的环境里手足无措,相对无言。分手已经是必然。也许关系断裂的时候你也会伤心难过,但那种疼痛感并不会让你多痛苦,那是如释重负和怅然若失混合的感觉。你觉得痛苦,那也只是你觉得自己应该痛苦。



然后你就遇到了你的第二个姑娘。她是你爱的姑娘。这是第一眼的感觉,你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心就开始怦怦跳,她浅浅一笑你就觉得世界都阳光明媚的开出花儿来。你开始脸红冒汗手足无措,于是你明白你开始了一场巨大的冒险。

爱情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是一场巨大的冒险。这一过程并不如韩剧那般充满了愚蠢的玫瑰色幻想。它的起点是一场自投罗网式的自我欺骗。你爱上一个人,所以她变成一切完美的化身,她的美貌、魅力、善良和才能都被你无限制的放大,你看不到她的瑕疵,就算你感受到的时候也会欺骗自己这根本不存在。

你陷入迷宫里,像迷路的人一样四处乱撞, 你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你的自尊心时时经受拷打,因为你正在接受审判,你笨拙的用尽自己的全部力量和热情,终于拿到一个接受审判的资格。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等待一个判决结果:她喜欢我吗?你将自己最脆弱的部分暴露在心目中的完美化身面前,放弃全部的尊严,等待着可能惨遭拒绝的结果。这一切都需要巨大的勇气。

也许她答应,也许不置可否,于是你认为这也许就是答应,你绝望的抓住所有能证明她爱你的证据,同时被另一些反面的暗示折磨的心力交瘁。可是这都不能挡住你,在这种时候,懦夫也变成了英雄,巨大的热情战胜了羞怯和面对着一个完美的化身的自惭形秽。于是热情转化为手足无措的行动,冷静、理智和机灵都消失不见,自我也丧失殆尽,一切行动的指南都变成了“她会喜欢我这样么”?


为了满足自我臆想中她的喜好,你笨拙地改变自己,掩饰真实的自我,如同一个胖子套上一件瘦小的礼服,在宴会过程中害怕撑裂礼服丢丑,只好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流汗。你害怕做错事情导致芳心不悦,只好暗自揣度佳人一颦一笑里透出的好恶,再决定遮掩自己的哪一部分和释放那一部分。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和每一段文字都会被反复的揣摩。乍一看很明确的含义经过揣摩之后往往可以同时理解为截然不同的两种含义,如果你继续揣摩的话含义又会变成四种或者更多……复杂的程度连潘神的迷宫也不及万一。

你陷入了爱情的迷宫里,以至于你彻底丧失了自己,变成一个绝望的loser。

你觉得你是如此的爱她,你满心期待的她相同的回馈,可你不敢要求什么。因为她是你的主宰,高高在上可以一个眼神、一颦一笑就让你从幸福云端跌落到绝望地狱。你不敢祈求她为你做什么,尽管你期待这一切。你变得痛苦,无法忍受这种不对等的爱情。但是你太爱她了,这种灼热的感情让你宁可烧焦自己也要接近太阳,你为了离她更近一点,为了让她不离开你而彻底放下自己所有的自尊心,你苦苦哀求你步步后退,你不敢期待她相同的爱,你祈求她在心情好的时候,或者被你感动冰山融化的时候施舍给你一瓢水。这一瓢水就能让你继续存活很久,继续耐着痛苦和灼痛毫无指望的守在她身边。

终于有一天她厌倦了你的可怜兮兮,厌倦了你的绝望和笨拙丑态。她讨厌自己被负疚感困扰的内心,即使你的守候带给她巨大的虚荣心满足,也不能平复这种负疚感。于是你连最后一点希望也被剥夺,像孤魂野鬼一样被深深打入地狱。

你掉在了真正的绝望阴冷的地狱里。你怨恨她的无情,也怨恨自己的卑微。你的自尊心让你羞耻万分。你觉得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而且你还在不知廉耻的希望她会抛一根绳子下来搭救你。每一次你这么想,就会更加自我痛恨。你在这谷底自我折磨,明明知道毫无希望,却还是心存幻想。

终于有一天,筋疲力尽的你放弃的挣扎。爬起身来,拍打身上的污垢尘土,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你终于渡过血淋淋的阶段,你对爱情从相信变成怀疑,然后变成蔑视。你不相信以前那些玫瑰色的幻觉,你选择相信自己,相信唯有意志才能超脱痛苦,只有强大自我才能掌握生活,你选择自己掌控所有的事情,绝不陷入苦情的卑微境地。你选择严厉的对待自己,用理智的刀一刀一刀割去自己全部的幻觉,用最严酷理性的态度来对待自己,也如此对待世界。

你觉得世界变得清晰,人也变得简单。你高高在上,一眼就看穿人们的卑微和无力,无耻和自我欺骗。你总是对的,因为太阳底下无新事,发生过的事情总会再发生。你掌控自己,也说服别人去掌控他们自己的生活。你用鞭子抽打自己,也抽打别人。意志战胜了所有的欲望和无知,高踞在你世界的顶端。



然后你就遇到了你的第三个姑娘。

她满足所有世俗意义上的女朋友标准,漂亮、温柔又有点糊里糊涂。她是可爱的,也是依赖人的。跟她在一起你觉得轻松简单又开心。她不会对你有致命的吸引力,这是好事,因为你可以轻松的从这段关系里挣脱。你觉得这是好的,安全,舒适,让你不会恐惧丧失自我。
这时候的你是强大的,收放自如的。你不在意这个姑娘过去发生过什么,也不在意她有没有那么爱你,你甚至根本不在意她喜欢你的原因。因为某些相互的需要,你们乐意呆在一起生活,这对你而言已经是足够了。她不必是你的唯一,你也不指望自己是她的唯一。缘来缘去,都只是生命里的际遇,随遇而安是最好的态度。

这并不代表你对这段关系不认真,你只是在控制着节奏,一步一步的慢慢加深感情。你喜欢她,但还没有上升到爱的地步,或者说你厌弃了那种不可控的爱。你接受了自身的无能为力,也同时看清了世界的大无边际。她也许会和你相守一生,也许只是一个生命里的过客,这并不重要。你明白世事无情,人的不可依靠,但也并不会愤世嫉俗,不肯付出真心。你明白有很多东西不可改变,不可控制。她来了,自然开心。她走了,也不会伤痛欲绝。这都是缘分,很多偶然。你们在一起,渡过一段开心的日子,这样已经足够。干嘛为了过去而念念不忘伤害人,又干嘛为了不可预知的将来而恐惧?

你明白世界之大,并不只有爱情可以追求。每个人都是海上的小船,命运并不由自己完全掌控,也许明天就各奔东西飘荡四处。不可强求是很好的人生态度,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潇洒的挥挥手道一声再见,总好过矫情的互相伤害。起码,我们还能记得在一起的开心时光。

每个人的生命里都该有这三个姑娘,陪着你,让你变成更好的人。

这就是生活。

6.25.2012

乳房奇谈

尽管我们的社会对乳房很痴迷,事实上我们却对其知之甚少。不过,乳房神秘的面纱正在被慢慢揭开,而最令人吃惊的部分当属母乳了。一份乳样中含有的细菌可为1到600种之间任一数,其中大多数都是科学未知的。


我们喜欢乳房,但却无法认真对待它们。说起乳房,我们总觉得尴尬。她们难以捉摸,像是一对傻瓜。她们还能够同时让婴儿和成人变成呆子。


她们莫名其妙地在女孩青春期的时候出现,在女人妊娠期间胀大。她们能够产生大量的乳汁,有时还会生病。但对于人类的这样一种极为普遍生理特征,值得注意的是,我们在其基础方面的生物学知识还很匮乏。


而今,我们对认识并了解乳房的需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紧迫。现代生活已经帮助我们活得更久、更为舒适,然而同时,我们的乳房却为之付出了惊人的代价。一方面,我们拥有了最丰挺的乳房。在年龄不大的时候,我们就开始丰胸。我们大胆地往里面填入生理盐水和硅胶,还植入大量干细胞,以塑造我们想要的乳房形状。今年是美国德克萨斯州休斯顿市首次硅胶植入丰胸手术50周年。


乳房是人体器官中最易生肿瘤的部位,因此,乳腺癌就成了世界上女性所患的最常见的恶性肿瘤疾病。自上个世纪40年代至今,乳腺癌的发病率翻了一倍,而且还在保持增势。


但乳房却往往被忽视,至少在非肿瘤科研方面是如此。例如,人体微生物组计划正在破解人体重要腺体、液体以及从耳朵到生殖器各开口处微生物基因之谜,却单单略去了乳汁。





我想多了解一下乳房,于是就去参加了在秘鲁首府利马举行的第15届国际母乳与哺乳研究协会的会议。许多与会者都是正在逐渐进行母乳研究的分子生物学家、生物化学家或遗传学家。直到最近,人们都还以为母乳中含有大约200多种成分,这些成分可以被分为以下主要成分:脂肪、糖分、蛋白质以及酶类。但是研究者们已经可以采用新技术对这些类别中的每一种进行深入研究,并会有新的发现。


科学家们过去常常认为母乳是无菌的,就像尿液一样。但乳汁更像是人工酸奶,含有大量的活细菌,具体有什么作用,还无人知晓。这些微生物既然产生了,就有产生的理由,而且还会以某种方式对我们有益处。有一种主导理论称,乳房中的微生物被婴儿吸入,就到达了婴儿内脏,其作用相当于疫苗。一份乳样中各处含有的细菌可达1到600种,其中大多数都是科学未知的。


接下来,我们说说母乳中的糖分。它们中有一类被称为低聚糖(或寡糖),属于长链复合糖。迄今为止,科学家们已经发现了140种,据估计,这类复合糖有200种左右。人体到处都是低聚糖,它们漂浮在依附于蛋白质和脂类的细胞上。但母体的乳腺会产生独一无二的一批“自由”或不依附于其他的低聚糖,并将它们保存在乳汁内。这些低聚糖在自然界的其他地方是找不到的,并不是每个母体的乳腺产生的低聚糖都是相同的,因为这是根据血型变化的。尽管它们属于糖类,但奇怪的是,低聚糖是不易被婴儿消化吸收的。但这并不影响低聚糖成为乳汁的主要成分,且与蛋白质在乳汁中的含量相当,但比脂肪含量要高。那么,低聚糖到底起什么作用呢?


低聚糖虽然并不为我们直接消化,却供养着许多对我们有益的各种类型的细菌,这些细菌会在我们的内脏里安家,并帮助我们增强免疫力。这些糖分除了吸收有益菌虫,还将有害菌虫排斥在外。“人类还是低估了人乳的益处,”圣地亚哥州加利福尼亚大学的一位生物免疫学家拉兹·伯德这样说道,“我们还在不断发现母乳中的功能性成分。”


只要对生物技术公司所做的工作稍有了解,就可以看出人乳带来的种种益处。普罗拉克塔生物科学公司致力于对捐赠的人乳进行巴氏高热杀菌处理,并将其出售,作为对早产婴儿的“免疫营养”补充乳品,因为与配方喂养相比,母乳对早产婴儿的发育更有益处。人乳中最受欢迎的成分是种叫做乳铁蛋白的糖蛋白。由于这种糖蛋白具有抗炎、抗氧化以及抗感染的特性,就像一台可以战胜病原体的装订机。日本有家公司就销售一种名为“乳铁蛋白金”的胶囊。


母乳中还发现了endo-cannabinoids(内生性大麻素)——注意词根“cannabis”(大麻)——这是一种能够引起婴儿饥饿感并有助于诱导宝宝进食的成分。但这种成分同时还会约束婴儿食欲,以防婴儿吃得过饱。有趣的是,众所周知,配方喂养婴儿的卡路里摄入量都是相当高的。这也是我们童年时期普遍肥胖的原因猜测之一。


一位来自加利福尼亚大学的食品化学专家布鲁斯·格门告诉我,关于乳汁认识方面的这些突破性进展正在从根本上改变我们对人体健康的理解。“整个事件是一场科学革命的一部分,在这场革命里,在20世纪化学占主导地位的科学正在让位于在21世纪生物学主导的科学。这样的转变有时很难让人理解。”


人类的母乳,一种天然的最佳食品,如果可以贴上成分标签的话,上面大约会写着这些东西:含有4%的脂肪,维生素A、C、E、K,糖分,主要的矿物质,蛋白质,酶类和免疫抗体。母乳中还包含了专家建议婴儿每日必备的食物成分,几乎包括婴儿成长所需的所有成分,此外,还有能够帮助婴儿脱离一生中从糖尿病到癌症等疾病的其他成分。尽管我们会疲惫劳累,有时还要看望亲友、洗衣服,但每次哺乳婴儿时,乳房就会因“母爱荷尔蒙”刺激乳汁喷出,这个过程就像是喷出了一股热流。


但当我顺着这个标签继续往下看时,这些成分小字就看起来不那么诱人了,赫然其中的有DDT杀虫剂、PCBs(多氯联苯)、三氯乙烯、高氯酸盐(或酯)、氧芴、水银、铅、苯、砒霜。由于乳房含有脂肪,因此也含有喜脂肪类有毒化学物质。在哺乳婴儿时,宝宝不仅吸收了能激发自身免疫糸统、促进细胞新陈代谢并加强脑神经键的脂肪和糖分,同时很可能还有涂料稀释剂、干洗液、木材防腐剂、洁厕剂、化妆品添加剂、汽油的副产品、火箭燃料、白蚁毒素、阻燃剂,即使量很小。


如果,按西塞罗所说的,面部可以透露出一个人的思想,那么你的乳汁就可以讲述你几十年来的饮食习惯,以及你的邻里关系,更进一步地说,还有你的家装。还记得大学时代的那个旧床垫吗?你可以从中寻找它的影子。还记得浴室的涂料吗?记得过去房东为驱走蟑螂而喷的化学气雾剂吗?对了,你上周吃的寿司里含有水银,加油站那里有苯,拿铁咖啡杯与沙发垫垫衬物里带有全氟辛酸(一种抗油脂的涂层),面霜里有防腐性苯甲酸脂,附近烟囱里冒出的烟尘含有铬,所有这些都是有害物质。


根据体重来计算,我们的宝宝所吸收的剂量要远高于我们自己。发生了这种情况,并不仅仅是因为婴儿较小,更是因为他们的食物——我们的乳汁——中所含的浓缩污染物质比我们食物中的要多。这是食物链法则。


下面我们来介绍一下食物链运作的过程:处于食物链顶部的动物得到的是集中了所有处于其下层的生物群体的能量与不易分解的化学物质。处于食物链上层的每个种群成员所吸收的喜脂肪类有毒物质大约为下层的10-100倍。这就是为什么一片鲨鱼肉要比与其同质量的浮游生物所含的水银更多。海洋食物链要比陆生食物链更长,因此,吃许多海洋食肉动物的人们体内的化学物质浓度较高。尽管因纽特人生活在遥远的极地地区,(没有我们周围现代化的环境污染),而事实上,他们才是地球上受污染最严重的人群。


事实证明,乳房居然是很能反映我们工业生活的一面明镜。乳房那里聚集的毒素比人体其他器官更多,但却以不同方式对毒素进行处理。我们最早意识到这一点是在1949年,当时,一位名为莫顿·毕斯肯德的医生,他来自美国康涅狄格州韦斯特波特,曾为一名有奇怪的神经精神病症状的孕妇做了检查。他还跟踪研究了大量因接触DDT杀虫剂而急性中毒的患者,这种杀虫剂是在当时的几年前投放在美国市场上的。他听说,这种物质是在牛奶、耗子与狗的体内发现的,因此,在那位妇女分娩后,他想到去检验一下这位母亲的乳汁。结果发现,里面富含DDT杀虫剂。1966年,一位瑞典研究员在其妻子的乳汁中检测到了PCBs(多氯联苯)——曾常用来绝缘变压器的——之前,他曾在鹰的尸体中发现这种化学物质。两年后,瑞典禁止使用该物质,随后美国便在1978年也宣布禁止使用。


由于PCBs的广泛使用和持久存在,它们依然是乳汁中发现的浓度最高的毒素,甚至在禁止使用该物质之后还出现在产后母亲的乳汁里。作为在美国完全被禁止使用的几种化学物质之一,PCBs一直得到了很好的研究。比如,PCBs在人体的含量达到较高水平时就会干扰甲状腺功能。研究还显示了接触PCBs与乳腺癌、肝癌、膀胱癌以及淋巴瘤之间的关系。


具有阻燃效果的PBDEs与PCBs相似。人乳中发现的最常见的阻燃物质是一种称为“penta-BDE”(五溴二苯醚)的混合物,产于美国中部的印第安纳州,到2004年为止。生产五溴二苯醚的这家公司每年靠生产这种混合物可以赚2000多万英镑,大多数用于浸制软质聚氨酯泡沫塑料。然而,就在2004年,欧盟禁止了这种物质与另外一种名为“octa-BDE”(八溴联苯醚)的使用,因为欧盟已经断定它们在人体内会导致慢性中毒。美国政府则令其自行停止生产、使用。还有一种化合物“deca-BDE”(十溴联苯醚)定在明年退出市场,但却有了一种主要的替代物decaethane,与十溴联苯醚的结构几乎完全相同。我们中的大多数还是要长时间继续坐等咽下多溴联苯醚以及它的表亲们。





有时候,母乳喂养游说团并不乐意强调乳汁遭受污染的事实,因为他们不想让女人们再有一条拒绝母乳喂养的借口。虽然坚持母乳喂养的呼声很鼓舞人心,我还是感到了某种不安,因为婴儿经乳汁吸收的化学物质总量并非微不足道。最近有研究表明,授乳期的母亲,每月体内会有2%—3%的PBDE(聚合溴化联苯乙醚:对人体有害)为自己的宝宝吸收,如果哺乳期为一年的话,婴儿吸收这种毒素的量将是其母亲体内毒素总含量的30%左右。我自已的两个孩子母乳哺育期都是18个月,如今,我不禁会怀疑当初那个选择是否明智。对于其它化学物质来说,这种转储速度就更快了。二恶英每月高达14%,多氯联苯每月高达8%。哺乳期为一年的母亲转移给婴儿的全氟化合物,通称PFCS,更是高达90%。这种化学物质是用于制造斯科奇加德防油防水剂、戈尔特斯、铁氟龙等产品的。PFCS污染现已波及全球,就连北极熊的身体组织里也发现了这种毒素,而且它在自然环境中是几乎不会分解的。美国环保局专家组称,某种叫作PFOA的全氟化合物“在人体内很有可能致癌”。


挪威食品安全科学委员会正在讨论国内关于母乳喂养的建议,而在10年前看来,这项讨论是难以想象的。挪威公共卫生研究院的凯瑟琳·汤姆森说,“我并不认为这次讨论会改变目前母乳喂养[一整年]的建议,不过,也许六个月以后继续母乳喂养,就实在没什么益处了。”思考一下这个说法的份量吧。要知道,挪威是世界上仅有的一个母乳喂养率最高的国家,99%的新生儿母亲都选择母乳喂养。而且,即便是婴儿出生六个月后,还会有一半以上的婴儿在接受母乳喂养。这个国家禁止婴儿食品公司的一切广告行为,同时允许产妇享受带薪产假42周。挪威是一个严格遵守母乳喂养的国家。不过现在,这个曾经大力提倡母乳喂养的国家也开始重新审视自已的这一举措了。

6.24.2012

与其担心未来,不如现在好好努力


当你在犹豫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很大;当你勇敢踏出第一步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很小。等到有一天你变成了你喜欢的自己的时候,谁还会质疑你的选择不靠谱呢?你已经变成更好的你了,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的。你是谁,就会遇到谁。
 
1.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份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我有个朋友A,他恋爱谈了7年还是分手了。那阵子他看起来跟个没事人一样,我们都以为他没那么在意,结果有一天他喝醉了,莫明地哭了很久。第二天他醒过来,对我说了一句特文艺的话:“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份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行走世间,全是妖怪。
 
记得之前人人上这篇日志很红,里面的内容我已忘记了大半,却对这句话记忆深刻。后来我在文里写,青春的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徒劳。这样的一种徒劳无功,在于你无论怎么过,过的是挥霍是珍惜,等到以后你回想起来,都会觉得不够好。就像你很喜欢一个人,却明明知道你们不可能走到最后,最可怕的就是你明明知道这一点,却没办法改变它。
 
曾经我和我妈讨论过这个问题,她说明明不可能在一起还要谈恋爱,这样就是一种不靠谱。我说,没关系,现在我哪怕跌倒了也还能爬起来。
 
2. 选择一个你喜欢的,还是一个喜欢你的。
 
朋友B今天突然跟我聊起天来,她问我“你将来是会选择一个你喜欢的,还是一个喜欢你的。”我想了很久始终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我本以为按照我的个性,一定会说选择一个我喜欢的,再加上一句“我从不怕爱错,只怕没爱过”之类的文艺的话。
 
却没想到我踌躇了。
 
选择一个我喜欢的怕受伤,怕不靠谱;选择一个喜欢我的很安稳,却又怕自己不甘心。
 
她说年龄已经摆在那里了,拖不起了,还是选择一个喜欢自己的,也许会比较幸福一点。她说:以前对她来说,梦想比什么都重要,一心就想读研,现在却什么都不想了,只想早点回家,一点也不想累,不想做个女强人,想随便找份稳定的工作稳定的老公稳定的家庭,就这么算了。
 
3.昂首挺胸走过的人生是唯一的骄傲。
 
出书以后我就常常接到各方面的留言,问题不外乎怎么摆脱寂寞,怎么看待未来,怎么看待梦想。往往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直到元旦那天,凌晨4点的我还在赶稿子,合上电脑的我睡眼惺忪却突然明白了:那些喜欢你的总有一天会不喜欢你,那些你抓紧的总有一天会抓不住,那些你想实现的梦想也许根本实现不了,那些曾经以为无比重要的总有一天会变成不重要的。
 
不过这些其实都没什么,很多年以后你回想起来,唯一让你觉得真实,和骄傲的,是你昂首挺胸用力走过的人生。
 
我也许从来就摆脱不了所谓的寂寞,也看不清所谓的未来,也道不明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去实现梦想,可是我依旧在做。好比如果在剧场开始的时候就告诉你和她的结局,你会说没关系我知道啊我还是爱你,还是会转身离去。如果是我,我一定还会去喜欢她,仅此而已。
 
我宁愿让别人觉得我是变形金刚百毒不侵面面俱到不知疲倦,我也不要让别人看到我难过疲倦跌倒失落。我不喜欢去抱怨,因为我知道没人喜欢听抱怨。
 
4.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是一种回报。
 
其实爸妈一直觉得我挺不靠谱的,连我自己都这么觉得。我是那种对你百般好感未必说,对你千般厌恶未必讲的人,宁可自己内伤憋得严重,也要假装不在乎你,宁可在你消失的时候比谁都着急满世界找你,也要在你出现的时候假装不经意。
 
老妈至今还一口玩笑的语气说我:“你看看你,谈不靠谱的恋爱,写没人看的书,去没人知道的地方,真是不靠谱。”他们总觉得我现在这样太辛苦,每天日夜颠倒,想把我弄到家附近的单位工作。其实我不是没想过,回来离家又近又方便而且赚的也不会少,可是我还是拒绝了。没错,也许写书是挺不靠谱的,但是我觉得没什么。写作就是写作的回报,画画就是画画的回报,唱歌就是唱歌的回报。如果人真的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谁说这不是一种回报呢。
 
有时间我就每天花两小时看书,没时间就睡前看二十分钟,周末的话可以看完整本书。做论题做一遍做不好我就做两遍,文稿要求我写一万字我就写将近两万字然后删。写出一篇好文是运气,如果一个人一直在写的话,那就是靠努力。更多时候,世界对你的态度取决于你对世界的态度,没什么好抱怨的。
 
其实这都没什么,有个朋友每天晚上8点必须看部电影然后喝点红酒伪小清新然后11点准时睡觉,住在楼上的小伙天天早上5点就起床跑步,而我那个时候往往还没睡。
 
我们都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节奏,然后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5. 不靠谱和安稳归根结底是安全感的问题。
 
我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很多人面临着像我这样子的选择。其实大多数时候,不管我们选择不靠谱还是很安稳,我们都面临着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归根结底是三个字:“安全感。”
 
后来我才想明白了,与其担心未来,不如现在好好努力。这条路上,只有奋斗才能给你安全感。不要轻易把梦想寄托在某个人身上,也不要太在乎身旁的耳语,因为未来是你自己的,只有你自己能给自己最大的安全感。别忘了答应自己要做的事情,别忘了自己想去的地方,不管哪有多难,有多远,有多“不靠谱”。
 
当你在犹豫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很大;当你勇敢踏出第一步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很小。等到有一天你变成了你喜欢的自己的时候,谁还会质疑你的选择不靠谱呢?你已经变成更好的你了,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的。你是谁,就会遇到谁。
 
重要的是,不管是做怎么样的选择,都要对得起自己的内心。就像上面写的一样:很多年以当你在此回想起来,唯一让你觉得真实,和骄傲的,是你昂首挺胸用力走过的人生。

6.23.2012

小心成功毁了我们的人生

前不久老友小聚,遇到了N年未曾谋面的朋友A,若干年前干瘦如柴的他,如今已经发福得厉害,直逼那些低头看不到脚面的孕妇。衣着也光鲜,端的是有了身家的姿态。仔细一打听,原来已经在小城里荣升为某科局的领导。

因为对坐的是我们一班头上没有乌纱帽的人,所以A自然迅速确认了自己的首领地位,一餐饭之间,别人只能当听众,听他说些官场是非,不是谁升了正处,就是谁有了豪宅,再有就是反复提及的当年勇,说的是一个草根如何闪展腾挪使出十八般武艺爬上现在位子的得意。至于我们这些当年一个战壕里摸爬滚打过的无名小卒——本人来吃这顿饭,分明是给你们赏光了。

我没有那么狭隘的肚肠,听不得别人的得意,只是,仰望一个人得意到忘形的表演,还是很有点感慨的。当年的A本性敦厚,忠厚善良,从不乱打诳语。却不想,只是短短几年,竟然沦落到了如此市侩的嘴脸,不能不叫人感喟成功二字毁人的力量。

连带着想起故乡村子里的一个支部书记。原来也是本分的庄稼人,后来同乡里的干部扯上关系,当上了一村之长。人人都说他变了样子,初始我还不信,不久因为父母要在村里盖房子,于是提了两瓶酒去拜见。因我还算有个公职人员的身份,所以他比对别人要客气几分。只是,那寒暄,先是问候了我们局长,亲热得像是拜了把子的兄弟,又提到了县长,却随随便便地大手一挥:那些鸟人,都水平一般了。

我听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好歹听他咋呼完了告辞出来,想到一个问题:一个人如果极度自我膨胀到一定程度,会像气球一样爆裂吗?

没过两三年,老家父兄传来消息,那位牛气冲天的村支书,因为贪污了几万元的公款,锒铛入狱了!

自恋是人类的通病,大多平常人因为尚有自视的功力,所以大部分时间还算能把握得住。可总有些人,在追逐世俗定义的“成功”时,渐渐失去了人类本身的纯良。

前段时间,李阳家暴的事情在网上炒得沸沸扬扬,我凑热闹跟着去看,就看到了柴静对李阳的访谈。

让我震惊的是李阳那副淡然冷漠的样子。说到三个孩子,他凛然看着镜头,大言不惭:亲情是一种丑陋的东西;又提到老婆,还是一如的淡然:对我来说,婚姻只是场实验;再提到自己的父亲,李阳用了另外一个词语——恶心。

我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之前,只知道李阳是成功的斗士,却不想,在巨大的斗士光环背后,竟然深藏着这样冷酷无情的灵魂。

柴静问得很无力:“那你活着的终极目标是什么?”

“成功”。李阳简洁地回答了这两个字,那一刻,他的眉宇间,跳动的是异样的光彩和喜悦。

为了成功,为了夺取众人的眼球和注视,这个男人,上飞机的时候总是最迟到的那一个。要的就是,空姐通过喇叭喊他上机的那种感觉,要的就是在一机舱的人注视下款款而来的风度。为了要这种注视,他甚至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中,是不是有厌弃和鄙视。

睿智的柴静面对李阳,也终是哑口无言了。作为观众,我感到的是同样深刻的悲凉。成功膨胀了他的野心,也膨胀了他的自我定位,一个李阳毁灭在成功的起点上,更多的李阳,同样前赴后继地在成功脚下折戟沉沙。

所以,请一定小心,小心“成功”打着华丽的幌子,就那样润物无声地腐蚀和掠夺了你我的人生。

傻逼一样坚持,总会看见牛逼的结果

如果一件事成功率是1%,那反复100次至少成功1次概率是多少?备选答案:10%,23%,38%,63%——正确答案是63%。计算方法: 成功率1%,失败率99%,尝试100次,全部失败概率为99%的100次方约37%,至少成功一次即63%。看似不可能的事在反复尝试中成功率会不断提高——傻逼一样坚持,总会看见牛逼的结果。

这是今天同事在RTX群里分享的每日一则,咋看之下,觉得没什么问题。因为单单从数学概率角度去计算,上面问题的答案是完全正确。但考虑到实际的操作过程会存在一些干扰因素,可能会影响到每一次尝试的成功率,我们可以深层次的讨论。


1、如果这件事情存在完全不可操控因素,即:这件事情尝试了一次或者多次,即便都失败了,所获取的经验并不能让你在下一次尝试过程中减少一些失败的可能。那么上述问题中的思路和答案都是正确的。但是结论的表达是有一些问题:因为事件本身的单次成功率是没有提高的,还是1%。所以,这个结论前半句并不可取。如果有人能把所有的错误尝试一遍之后,对于当事人而言,下一次的尝试自然是成功。所以后半句倒是可取:傻逼一样坚持,总会看见牛逼的结果。


2、现在考虑第二种假设,如果这件事情是一件固定的事务,不存在随机改变的因素。可以看做是在做一道有100个选项的选择题,那么每失败一次,下一次仍然失败的概率就会减少一些。如果对自己每一次的失败都做记录,那么最糟糕的情况是,前面99次每一次都选错了,那么最后一次必然是会正确的。其实这个 过程中,每一次失败之后的下一次选择的正确率也在提高,从第一次开始分别是:1/100,1/99,1/98… 这样的话,反复去重复100次,至少成功一次的概率就是100%。最糟糕的情况就是第100次的时候成功了。

这种情况下,第n次仍然失败的概率是:

(99/100)(98/99)*…*(101-n+/102-n)*(100-n/101-n)
=(100-n)/100

可以看出,随着n的增加,也就是尝试次数的增加,失败的概率会越来越小。直到第一百次失败的概率减小为0。

这种情况,完全可以得到上述结论:看似不可能的事在反复尝试中成功率会不断提高——傻逼一样坚持,总会看见牛逼的结果。


3、另外一种情况,也是现实生活最常见的情况。

如果这件事情是存在一些不可控因素,但并不是完全无规律可循。比如创业,或者远距离的投篮。不同的人在失败的过程中所获取的信息是不同的,多数人而言,每一次尝试,如果没成功,也可以获知到对成功存在障碍的因素,下一次尝试的时候,尽量避免在同一个地方跌倒,哪怕是换一个地方跌倒。

这个概率是无法用具体的数字来度量,但是显然,在我们每个人身边,我们可以看到,几乎所有人都会有一两个比较擅长的领域,还有些人是解决问题的高 手,总是很容易成功。因为我们生活中遇到的问题往往并不是完全随机。很多事情,比如投篮命中率,比如限时回答问题,通过不断地练习,更好的掌握力度,方向,弧度等技巧,这个不断练习,不断尝试的过程中无疑是提高了单次尝试的成功率。 同样,一个人在一个领域有一定经验之后,换一个领域也会比较容易成功。因为问题多半会有相通的部分,掌握了学习的能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即便在不同的领域也一样。

同时,即便是同一件事情,不同人的表现是不一样的。在失败的过程中,有些人自信心受到打击,选择放弃,下一次如果不得不去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反而有了阴影,克服不了自己的障碍,成功率反而会更低。另外一部分人,越挫越勇并且善于总结失败的教训、分析事情之间的关联,那么这些人做事的成功率无疑是会越来越高的。

看似不可能的事在反复尝试中成功率会不断提高——傻逼一样坚持,总会看见牛逼的结果。 这种情况是很容易得出这个结论的。


4、但上面三种情况并不能足以证明“傻逼一样坚持,总会看见牛逼的结果”这一个结论,因为还存在一个问题。

反复做一件事的问题中的前提条件是:看似不可能的事件。这种事件可以分为两种的:小概率事件和不可能事件。上面三种情况分析的都是小概率事件。对于后者——不可能事件,反复尝试的结果是徒劳的。虽然都是傻逼一样的坚持,但是有些人最后牛逼了,有些人傻逼了。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如何判断一件事情是小 概率事件还是不可能事件,就很重要。

爱因斯坦说:疯狂就是重复做一件事,但期待不同的结果。

所以有些人疯狂之后成功了,有些人就真的疯了。个中缘由,见仁见智吧。

6.20.2012

不要让需要你的人觉得你太好,而是要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

这桩谋杀案很奇特,死者是出了名的好好先生,小镇的人甚至评价他,这辈子都没跟人斗过嘴。

没有仇人,没有妻儿子女,每天本本分分地在不远的一所私立学校教书,按时上下班,周末去做礼拜,虽然不是有太多人喜欢他,但也从来没有人讨厌他。

没有病史,更不是意外,谁会对这样一个人下狠手,竟然一刀直插进胸膛,毫不留情的手法。

警察调查了小镇所有录像,全是熟人,有一两个陌生人也能提供充分的不在场证据,所以,这是一桩棘手的谋杀案。


电视台天天在报道,小镇居民惶恐不安,警察局压力很大,只好整天跑到死亡现场取证,寻找线索,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

这个案子一直悬了三十年,而且,三十年后也并不是警方成功破案,而是凶手无意间泄露了天机,我要讲的重点便在这里。

那是在伊顿公学的开学典礼上,学校请来了着名的商业大家艾维尔先生作励志演讲,他一生坎坷,从一名乞丐奋斗到如今的成就,很多媒体都报道过他的事迹。

可他为什么会被警察盯上,只因为伊顿公学的一位学生提了一个问题,艾维尔先生,你那么富有,可为什么不做慈善呢?

事实也的确如此,连伦敦电视台着名主持人马森都曾公开调侃过,说艾维尔先生真像莎士比亚戏剧里的一个男主角,是谁呢?夏洛克。

哦,对不起,回到伊顿公学的问题上。当时,艾维尔先生迟疑了片刻,接着便说出了惊世骇俗的一段话:“如果我去做慈善,那么,我会杀死很多人,或者,我被很多人所杀。”

这是什么意思?没有人能理解艾维尔到底在讲什么,最后还是一旁的主持人打了圆场:“艾维尔先生,您能给我们的孩子们讲得更具体一点吗?”

“当然!”艾维尔的演讲出现在电视屏幕上,他非常自信地站在演讲台上说:“我认为,一个人的成功来自于他的不满足,只有不满足于现状,面临着生存压力,他才会最大限度地发挥自身的能量,去争取自己的生存空间,实现自身的价值,因为不满足,所以我才有今天。”

全场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确实,艾维尔先生用一生的奋斗证明了他的价值,可是,这与慈善有什么关系?所以,主持人趁着全场热烈的气氛,立马追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做一点慈善去帮助那些难以生存的人呢?

“你错了,如果我是一个没有生存空间的人,我就不希望任何人施舍我,因为别人的慈善会让我觉得满足,觉得不争取也能活下去,谁这样对我,就是在害我,我宁愿把身边这样的好人杀死。”

就是因为这段话太过震撼,虽然其中不乏真谛,但当电视台热播出来时,一位当年的老警察觉察出了一丝端倪,艾维尔曾经就是一位乞丐,二十年前,他就在那起谋杀案现场附近乞讨,只不过,谁都没想到他会是凶手。

谋杀案告破之后,报纸上一行叙述触目惊心:“他每天都会给我一点钱,我讨厌他这样子对我,如果他不死,我就永远站不起来,他要杀死我的希望,我就要杀死他。”

这是发生在英国温莎小镇的一桩真实谋杀案,因为这桩谋杀案,当地居民特意在小镇立了一块“自省碑”,上面是当地一位着名绅士亲手刻的碑文:不要让需要你的人觉得你太好,而是要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

6.09.2012

How to Make a CPU: From Sand to Shelf

Enter Sand, Man

We’re pretty sure that most computer enthusiasts are aware that CPUs are made from silicon. Far fewer are likely to realize exactly how much work goes into making what is effectively a wonder of the modern world. Processors are made on a mind bogglingly small scale to withstand huge tolerances, with even the cheapest chips requiring hundreds of manufacturing stages to get from wafer to motherboard.

Manufacturers are also under pressure to improve production methods and reduce transistor size, with different companies approaching the problem in different ways. Intel helped us put this guide together, and as a result it focuses on its implementation of the 32nm High-K manufacturing process. Other manufacturers, such as Global Foundries or TSMC, use subtly different methods to produce its chips. 


  

Left: Its got a long way to go from here. Right: It's important to make the silicon ingot a single, join-less piece.

Amazingly, after oxygen, silicon is the most plentiful element in the earth’s crust. It’s not just lying around in electronics-grade lumps though, and needs to be extracted from sand, where it resides in the form of silicon dioxide (SiO2). 

Once the silicon has been purified to the required degree (something in the region of 99.9999999 per cent pure), it's formed into a single contiguous 100kg ingot of silicon. The ingot can then be sliced into individual 1mm thick disks, called wafers, which should be recognizable to most tech junkies.

  
Left: These ingots weigh up to 100kg and are around 12 inches in diameter. Right: The wafers have to be precisely the right thickness.

The wafers are then polished to a flawless mirror finish ready for the next stage of the process. Interestingly, CPU manufacturers are not normally responsible for these initial stages, instead buying ready cut and polished wafers from third-party silicon producers.

 
Left: The cut and polished silicon wafer all ready to be made into a few hundred processors. Right: You can just see the patterned sheen of the photo resist.

Now the complex business of creating something capable of playing Crysis and rendering video begins in earnest. The wafer is covered in a strategically pattered layer of photo resist, which acts like a stencil for when the wafer is bombarded with high powered beams of charged atoms called ions. 

  
Left: Beam me up Scotty... or just embed me with trillions of charged ions. Right: The electrical conductivity of certain parts of the wafer has now been changed.

The ions embed themselves in the exposed parts of the silicon, in a process called ion implantation or doping, leading to a change in the conductive properties of that part of the wafer. The photo resist is then removed, leaving behind a complex pattern of conductive and non conductive traces on the silicon wafer.




Special K

The next stage is to add the High-K dielectric material, which performs the same role as the traditional silicon-dioxide insulator. It’s actually this specialized High-K material that has helped Intel to implement the transition from 65nm to 45nm and now to 32nm production processes, as it's superior to traditional insulators in a number of ways that will be highlighted later.

If we were focusing on the production of a chip made on a less advanced production process, then a more traditional silicon-dioxide material would be used at this point.

 
Left: The yellow sheets represent layers of High-K dielectric... obviously. Right: The dielectric is added in layers only one atom thick to give a perfect finish.

The dielectric is added in microscopic layers, literally only an atom thick at a time. Adding the dielectric in this manner allows greater accuracy and reduces potential electrical leakage, leading to more energy efficient processors in the long run.

The High-K material is also applied in a thicker layer than with traditional insulators, but still retains the same capacitive properties as these materials. This allows electrical leakage to be reduced (due to the thicker material) without affecting capacitive performance, a property which is key to making manufacturing at these tiny sizes possible.



 
Left: The wafer is spun to distribute the photo resist evenly. Right: The masks used in the photo lithography are incredibly detailed.

Another layer of photo resist is then added. The wafer is then exposed to a specific pattern of ultra violet light which turns sections of the photo resist soluble, in a process called photo lithography.

The pattern of light is achieved by using finely detailed ‘masks’, which act like stencils. These masks, detailed as they are, still need to be focused down to the microscopic levels that current CPUs work at. This is done by passing the masked light through a lens, which typically reduces the size of the mask's image by four times.



 
Left: We've zoomed down to look at a single transistor now. The dark line in the centre shows where the mask stopped the UV light reacting with the photo resist. Right: The UV-reacted photo resist is removed with gentle solvents.

The photo resist exposed to the light can now be removed with a solvent, leaving behind a specific pattern of unaffected photo resist created by the mask. This photo resist then protects the pattern of High-K dielectric it still covers, while the excess High-K material is gently etched away using chemicals.

 
Left: The photo resist also resists the etching chemicals. Right: The yellow strip is the High-K dielectric, and the green is the doped conductive silicon.

The photo resist is then removed leaving an incredibly intricate pattern of High-K dielectric on top of the conductive and non conductive silicon.


Interconnected

The wafer is then covered in a layer of insulation material. At this stage the transistors are actually complete, but they are completely isolated from each other. To make a functioning chip the transistors need to be able to talk to their hundreds of millions of siblings, and the next stage in the process - metal deposition - allows this.

Initially three holes are etched at strategic points in the insulation layer above each transistor. The entire wafer is then placed into a copper sulphate solution and electroplated. 
  
Left: The red layer is the newly added insulator, note the three tiny holes. Right: Electroplating, just like in GCSE chemistry

Electroplating a CPU wafer is exactly the same process many people will have either tried or seen done at school in chemistry class, and involves placing a negatively charged object (the cathode) into a metal salt solution. The metal salt contains positively charged ions which are attracted to the cathode (in this case, the wafer) and ‘reduce’ themselves upon the cathode to form an even metal layer over the object.

This leaves the entire wafer covered in a thin sheen of pure copper which now needs to be removed. This is done through a delicate polishing process which polishes the wafer back to the insulation layer, leaving copper still deposited in the three holes etched earlier in the process. 

  
Left: Electroplating gives a perfectly smooth finish. Right: The transistor polished back to the insulator. Note the three holes are now filled with copper.

The transistors are now primed with metal contacts and just need wiring up; unfortunately wiring up hundreds of millions of microscopic transistors is a mind-bendingly complex task. It is also incredibly important, as this is where the performance crown can be won or lost - the stages up to this point are standard processes for making ICs and transistors.

It is the intricacies and complexities of the transistor interconnects of the chip that will eventually dictate individual performance and efficiency, so getting this stage correct is of paramount importance.



  
Left: This shows the interconnects between just six transistors - intricate is an understatement. Right: Basic quality control is also conducted at this point

The interconnects are built up in levels with modern chips, with up to 30 levels of interconnects arranged above the surface of the chip in a bewilderingly complex fashion. Indeed, if you were so inclined, you could lever off the heatspreader on your CPU and take a look at the chip under a microscope. Having done this you would see what looks like a flat and smooth chip is in fact a complex 3d object, with Intel describing the intricate network of circuit interconnects as 'looking like a futuristic, multi-layered highway'.



CPUs Got Talent

At this point the processors are complete and all that is left is to test, package and speed bin the chips. Testing is conducted at a basic level while the dies are still in wafer form, with a simple test algorithm given to the chip. Any chips outputting the wrong answer are marked and discarded once the wafer has been delicately cut into individual CPU dies. 


  
Left: We're almost sure they don't use circular saws for this... Right: The completed and cut die - in this case a Clarkfield CPU and GPU destined for a Core i5

Individual dies are then ready to be packaged into what many people would recognize as a CPU. The die sits on a substrate (or PCB) in a socket that connects it to the pins or contact points of the packaging. The chip is then glued in place, and a heat spreader placed on top of it to help effectively conduct heat away from the chip.

  
Left: A delicate socket on the substrate of the CPU package connects the die to the pins or pads on the underside. Right: Speed binning - the X-Factor of the CPU world.

Once the chips have been packaged they go through a class testing or ‘binning’ process whereby their thermal and frequency characteristics will be analysed. Think of it as an audition process, with each chip hoping to be capable of getting a role at the top end of the range, running at the highest frequencies. Unfortunately, due to tiny variances in the production process, some chips may not run as well and will have to be content with being binned as lower range chips - at least they avoid a cringey interview with Ant and Dec.

Once the chips are binned and packaged they can be send out to system builders in trays of 1,000, or to online retailers in their more flashy retail packaging, ready to be bought and put through their paces by the public. 


  
Left: CPUs get sent to system builders in trays. Right: Consumers get the fancy packaging.

The lucky CPUs may end up spending their life rendering the beautiful landscapes of the latest games and videos, or even help create the next CGI Blockbuster. However, spare a thought for the poor, tortured chips that spend their life sweating and straining in one of James’s myriad of folding rigs.